【其他】（润玉同人文）玉倾天下（30）（中）(4)

太微眼里的光霎时死灭，身体晃动了几下，跌倒下去，垂着肩膀，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润玉却不理他，走到一处隐秘角落，取出深藏的赤霄剑。他丢掉剑鞘，握紧剑柄，来到他的面前，哐当一声，将闪着寒光的剑扔了过去。
“这就是你一直寻觅的赤霄剑。我的师父、你的兄长在渴浑川之战拼命保住它，带回中原。现在你就用它来自尽吧，这是我留给你最后的体面。”
太微止住哭泣，抬起头愣愣看着地上的剑，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栖梧国的镇国宝剑，镰晁当年出征将它带走，后来下落不明。他登基后没有此剑傍身，还曾惹得朝野非议，认为他不是天命之子。他寻找多年，渺无音讯，再见时却被儿子拿来逼自己自尽？
润玉挑眉轻蔑地说：“都说得此剑者得天下，今天我倒要看看，这把剑是来救你的，还是来杀你的。所有人都把它吹得天花乱坠，在我看来，没有民心的加持，不过是一把破铜烂铁而已。太微，我已经不奢求你有什么悔悟了。我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你可以拿它自刎，也可以选择毒酒、白绫、金珠，王鹏就在外面端着这些东西守着。一个时辰之后，你要是不要这体面，自然有人给你体面！”
他说完后，转过身径直往外走去。

“等一下，等一下……”太微嘶叫着，一阵猛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呼唤。
润玉止住脚步，背对着他。
太微喘了喘，用胳膊肘支起身来，凝望着他的背影，跌跌撞撞冲下玉阶，伸出手想去抓住他，这才发现看起来离得那么近，实际却那么远。
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他的眼光不济事了，泪水模糊了视线。他张开双臂做出拥抱的姿态，高喊道：“玉儿，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求求你，回头吧，叫我一声父皇，就一声！”
润玉脸上湿湿的，却没有回头，丢下最后一句话。
“去向阿娘，向梓芬阿姨，向所有被你伤过、害过的人谢罪吧！”
他平视前方，大步向前，很快将黑暗抛之脑后，推开门去迎接真正的光明。
就在润玉逼宫之时，洛锦言已经潜入东宫，来到锦觅的面前。他双眼微眯，端详了她许久。
锦觅坐在椅子上有点不安，她的头发散披在肩上，怀里抱着一个布娃娃，神色慌乱而胆怯。她偷偷抬起头瞄了他一眼，他还在看她，那眼神、那目光太吓人了。她受不住又垂下视线，虽然神智失常，她却有着小动物般本能的敏锐，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