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男回忆录》第7章：不断贴近的心(2)

“变态！！！”
几分钟后，MONO捂着自己的脸，小心翼翼地跟在小六身后，委屈道：“小六，你不能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啊！”小六的脸依然很红，气呼呼地说道：“你还好意思说！”MONO赶紧闭嘴，去墙角摇起了曲柄，嘴里嘟囔道：“明明都是平的……”“你！！！”小六羞愤地扬起手准备再打MONO一顿，MONO赶紧一松手，被MONO转动曲柄吊到天花板上的钢琴就砸了下来，发出了一声巨响，砸坏了地板。小六被吓得一哆嗦，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MONO爬上钢琴，对小六招手：“上来，我们一起跳，把它踩到楼下去。”小六配合地爬上钢琴，和他一起在钢琴上面用力跳，钢琴压穿了地板，掉到了楼下，幸好两人并未摔伤。
环顾四周，房间左侧是一扇通向外面的栅栏门，但外面有一个正在解剖青蛙的陶瓷学生，空地上有一节水管；房间的右侧是一扇上锁的门，钥匙就在那陶瓷学生手里。MONO小声对小六交代：“我从旁边的墙洞翻出去，你在这里用钢琴制造噪音，那陶瓷学生肯定会被吸引过来扒门。我趁机拿钥匙，用水管把他干掉。”小六点点头：“行，注意安全啊。”
MONO爬上墙洞，翻了出去，正好落在一堆垃圾上，没有发出大动静惊动那陶瓷学生。他转移到一个垃圾箱后面，给正在屋里窥探的小六比了个OK的手势，小六就爬上琴键来回跑动起来。那陶瓷学生果然被惊动，丢下钥匙跑到栅栏门边疯狂扒门。MONO悄悄捡起钥匙挂在搭扣上，随即捡起地上的水管，摸到那陶瓷学生背后，一个爆头结果了它。小六见状，连忙跑过来，和MONO一起把栅栏门抬了上去。MONO从底下钻进房间，打开了那扇上锁的门。

刚进入那个上锁的房间，两人就被吓了一跳：前面的地板上又趴着一只正在画画的陶瓷学生。MONO环顾四周，发现前面的地板上有一把榔头。MONO正打算牵着小六潜行过去拿榔头，手在身后摸索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抓到。扭头一看，他差点被吓得半死——小六竟然正笔直地向着那陶瓷学生走去，而且很快就要走到它背后了！
“小六！危险！快回来！”MONO用自己在不被陶瓷学生发现的前提下的最大声音呼唤小六，可小六完全没有反应。情急之下，MONO来不及多思考，直接冲着那陶瓷学生大喊一声：“嘿！我在这呢！来抓我呀！”小六明显一愣，惊愕地看向MONO，而那陶瓷学生则立刻站起来向MONO扑去，没有看到小六。MONO冷静地在原地等待，在它起跳前的一瞬间向着榔头的方向一个滑铲躲开了攻击，顺便在滑行的过程中抓住了榔头柄。随后，MONO一个翻滚站起身来，抡起榔头对着迎面扑来的陶瓷学生当头一锤，把那个瓷脑壳砸得粉碎。小六正在愣神，只见MONO丢下榔头赶紧跑过来关切地询问道：“怎么样小六？没事吧？”
小六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事。倒是你，有没有受伤啊？”MONO也摇头回答道：“我也没事。只是你怎么可以自己一个人赤手空拳靠近陶瓷学生呢？很危险的知不知道？真是……吓死我了。”小六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孩，突然心中久违地生出了温暖和安全感。两人明明才认识不到一天，他就因为自己而去以身犯险保护自己，事后反而还先来问她有没有受伤。她还记得那个女孩，记得她把自己关在那扇大门外绝望地呼救而不敢开门，她虽然可以理解她，但却仍然无法放下。相比之下，眼前的这个男孩虽然有点憨憨的，有时还单纯得无可救药，可她在刚刚的事情后开始有一种直觉，这个男孩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抛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