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闲一日——山中心——明日方舟Arknights同人(12)

山看着闭上博士用手拉了拉自己的衣角，然后这么问到，让翘起前腿的办公椅四脚落地，但自己还是躺靠在椅背上。
“刚从训练室回来，身上有汗臭。打算先回去洗个澡。”
山回答到。
“有吗？没吧，哦，一点点。其实还好啦，也不算重。吃个饭没关系的。而且，先吃饭再洗澡比较好，不会把饭菜味留到身上。”
博士扭身贴近山，鼻翼抽动几下后这么说着，又用中指指腹点压在山胸脯的正中，小拇指和大拇指都向外张着作旋转状。山呼口气。博士很喜欢做些古怪的事情，暂且忽略不管就好。
“那，走吧，博士。”
他这么说着，将博士的手腕移开，然后牵着地让博士站起来。
“嬲别不咯？”
博士的脑瓜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吃晚餐时，山看见极境和棘刺正在帮嘉维尔搬送给孩子们的晚饭，问后才知道，是温蒂“拜托”他们这么做，“以此为大家增加点福利，他们要做的好事还不止这点。”山看这两个人手里多出三倍的餐盒，就猜得出医疗部干员结束了灾后救治的行动，已经返回。而博士的终端也时刻亮着，不停地滑过患者信息，博士还没去处理这批人员的涌入。
“回去洗澡，快。”

晚饭后山就被博士如此前后矛盾地赶走，回了房间。虽然这次的灾区属哥伦比亚，但也用不着像古炎国避讳似地避讳他吧。回到房间的山没再多细思这些，随手将唱针放上，令唱片机运转，唱片是博士昨晚放上的《鳟鱼》，山懒得再去调换了，外礼服挂上衣帽架，下午时训练流下的汗水早被内衫吸去，随身的指虎放下墙面的钉入板上，轻咳声震开皮带扣，让西裤落下，接着是鞋袜被脱出，内衫发在沙发背上，鞋袜则是一边。开关转换，浴灯亮起，山瞧了眼梳洗镜里的自己，前走几步打开浴缸上的热水龙头，《鳟鱼》的乐声未被水流掩盖，只是变得有些虚幻，要不要倾倒两杯酒。哈，不，洗浴时摄入酒精更易入醉。山想起博士以回赠之名塞给自己的苹果醋，算了，山拉开镜柜，思索后从里面拿出一瓶黄柠檬香沐浴露，那就黄柠檬香，山把它放在浴缸边，又关上盥洗室门。
“三十分钟。”
定下闹钟，坐入其中，水温尚显过高，但无大碍，山后躺着，把头搭上边缘，这浴缸大得很，水流在肢体小幅度移动时带起的软毛在水中摇晃。山眯合着眼，宁心地感受水与身体的互相交语。
水，是一切生命的根源。山让手指张开。轻柔地用食指在水里打着转，指尖传达来水被划开又合拢时的感觉。山如同在冥想般，让意识沉入水里，一条鳟鱼正在那摆尾摇曳。少时父亲手里的鱼竿在记忆中摆动，湖面被小船荡起微微波光，波光也因鱼钩落入而漾向它方。山回想到父亲遮阳帽下的神情，凝视，而不追求，等待，却不够热盼，与他浅层记忆所构建的那个父亲，有不同之处，却并不分裂。山手臂抬起一点，水流顺势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