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之死(2)

“末将领命！”
李自成麾下名将刘宁看到孙传庭带兵出城，情不自禁感叹到：”孙传庭是个义士，可惜生不逢时。”
“李自成，你若是投降，我便饶你一命，免得我在战场上亲自取你人头！”
“孙督师你可真会说笑，连年旱灾，颗粒无收，朝廷不赈灾反而加重税负，我等走投无路，岂有不反之理！”
“总督无需多言，此等流寇不杀更待何时？李自成，待吾取尔狗头！”说罢，徐琦挺枪拍马直奔李自成。霎时间，杀声震天。
短兵相接，血肉横飞。半柱香的时间，已分出胜负。李自成部溃逃，孙传庭大喊：“随我追击，不生擒李自成绝不回营！”徐琦挡在孙传庭身前：“我等击溃敌军，足矣交差给皇上了，何必如此？带着尚未训练完成的将士追击？”
孙传庭低声对徐琦道：“我们只有两日之粮了，为了稳定军心，才不告知军士。如今，我们已无退路，成败就在此时！”接着，孙传庭高声到：“将士们！随我追击！”秦军士气高涨，紧追李自成军。
孙传庭部随李自成进入了一条小路，霎时间，伏兵四起，杀声震天。孙传庭大喊：“杀贼报国就在此时，日月星辰永在，大明江山永在！”挥刀斩尽万古愁，虽英勇怎提防十面埋伏？包围圈越来越小，秦军仅剩几十残兵。李自成轻蔑的说：“孙传庭啊，孙传庭，你也不过如此，终究是我的手下败将！”孙传庭也轻蔑道：“我的任务是守住潼关，等到援军到来，就算此战我全军覆没，潼关依然有数万精锐镇守，你休想踏入潼关半步！”李自成兀自狂笑：“你身为总督竟如此天真，刘骁早有从我之心，在你中伏死战时，刘骁早已出城投降，潼关早已失守。”

“那又何妨？潼迟早要破，早晚的关系罢了。”
“既然如此，为何不降？”
“父母重病，纵然无可救药，焉有不医之理？为国捐躯，吾之荣也！”孙传庭说罢，便昂首杀入敌阵，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秦军随之士气大振，奋勇杀敌。李自成暗自叹息：“是个人才，可惜不为我所用。”说罢，向心腹刘宁做了个手势，然后便转身向中军大营走去。刘世宁心领神会，高声道：“步兵退后，弓箭手放箭！”万箭齐发，遮天蔽日。
“总督。”徐琦手握剑柄有，把剑刃插入地面用以支撑无力的躯体。“末将无能，未能灭寇，不过随总督作战，徐琦虽死无憾。”徐琦倒在地面，闭上了眼。
孙传庭身中数箭，鲜血染红了他的甲胄，他已无力起身，只得匍匐在地。他的眼睛有些恍惚。他看到数年前，自己手握长剑，指挥三军，鲜衣怒马，为大明南征北战，打破李自成，生擒高迎祥，好不威风！他还看到，崇祯皇帝匆忙召见自己平寇，“孙督师，你要多少人马？” “5000精兵足矣！”声音铿锵而有力。最后他看到妻子邓氏和长子孙世宁，自己死后，他们就要流落异乡了，真是死不瞑目啊！孙传庭
战死时，已是五十有余了。
明史载：传庭死，而明亡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