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A2线1）(2)

“消息准确吗？”一个黑色的影子问。
“肯定准确，她今天肯定出来视察地堡。”
“那你带几个人，务必把她杀了以除后患。”
“是！”
……
“母亲……“美玲抬头望天，她失望地叹口气：她没有看到满天繁星或当空明月，只看到一片黑暗，昏暗的路灯是这个阴沉的晚上的唯一光源，她拿出对讲机，向母亲汇报情况，”所有地堡都检查完了，我这就回去？”
“……嗯。”斯米尔诺娃从文件堆里抬起头，对对讲机说，“回来吧……”
“看到那个人影了没？杀了她，我们就可以去问上头领赏去了。”黑色人影指指美玲，说。
白色人影在架设狙击步枪，他的声音有点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你再继续说下去人都跑了。”
“切……”
“砰”，枪响了。
斯米尔诺娃听到女儿那边传来一声枪响，心中一惊，她连忙抓起对讲机，大声“喂”了两声，听到的却只是躯体倒地的“噗通”声，她开始有些急了，声音也逐渐增大了：“孩子，你还好吗？孩子，快回答我啊！别吓唬妈妈啊！”
听到那边仍然没有回应之后，她大概猜到发生什么事了，极度的悲痛像洪水般席卷了她的整颗心，她感到眼前一黑，随后身体便如断线木偶般不受控制地倒在了桌子上，失去了意识。

“领袖……你没事吧……”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病床上了，耳边传来露尼西亚小心翼翼的声音，“……要不要喝口水……？”
“……我的孩子……美玲……她怎么样了？”斯米尔诺娃睁开眼睛，用沙哑的声音小声问，她现在感到一阵无理由的恶寒与恐惧，以至于她在说话的时候身体都在不自觉地颤抖，她的心口处也传来一阵阵的剧痛，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从那里挖走了一样——当她失去一个什么重要的人的时候，心口就会开始痛，而这次则更是痛的厉害，几乎要把她逼疯了……
“……”露尼西亚什么也没说，她的肩膀颤抖着，眼睛红红的，眼睛里有一些液体，她咬住下嘴唇，沉默着。
斯米尔诺娃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她感到心口的疼痛更加剧烈了，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耳边也开始嗡嗡作响，她向后倒在病床上，再一次晕了过去。
这次，她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在和美玲和别林斯卡娅一起嬉闹，一起玩耍……
这是第一次她希望自己再也不要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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