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与灵魂灵魂篇】十二章 星夜(4)

凝镜披上青袄，又裹紧了些：“嗯。”
风确实硬得很，永存也穿上了他的粉丝棉袄，毛衣扎着脖子，有点不舒服。阳光呈三十度角斜照下来，所照耀着的一切似乎都变得古旧。檀红色的术法楼上，爬山虎光秃秃的有些滑稽；远方鳞次栉比的建筑，墙体颜色和爬山虎的如出一辙呢；还有许许多多的吊车不知疲倦地工作着，不畏严寒地建设着，建设着这个安定祥和的盛世。
好一个盛世啊！一个没有法师，只属于普通人的盛世，就要来临了！
“凝镜，你怎么对法条了解的这么清楚？”
“我想，以后要在魔法部的魔法裁决司工作。你不知道，这一个司的权力，比得上除该司外魔法部其他司的总和了呢！”
是啊，普通人不再需要魔法了，魔法师也会逐渐少下去，变为异类，被关押、被放逐、被消灭。刀来自同类的手。

永存一把抱住凝镜，热泪盈眶。他的泪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行将消亡的法师们，和不明就里的所有人类。他感觉自己知道的太多了，多到他没有能力去保守这些秘密。
“哎？你干什么？小心别掉下去。”
万凝镜还是那么的单纯、善良、可爱。如同那些天真的人类一样。
太阳要下山了，那里原来有一片云彩，淡墨染作了朱砂。
永存决定同凝镜讲一讲，能理解多少看她自己了。
永存松开了凝镜：“凝镜，如果有一天你不能施放魔法了，你会干什么？”
凝镜很诧异，说：“为什么要这样问？我不知道，不过总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吧。”
只是这样么。永存又说：“法灵式微是一场灾难，不过也要看对谁而言。我觉得它会延续下去，直到法师们法力尽失。”是啊，如果“秩序”的力量能够阻止“毁灭”，那它早该行动了才是。除非，它也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