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与灵魂灵魂篇】十二章 星夜(2)

万凝镜坐下来，探向永存的鼻息，说：“永存，你不要死啊！救命！救……”
“别喊了，我没死呢。”永存缓缓坐起，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后指着天花板说：“看到了吗，在那些茑萝花中间，有一部分纹饰绘着星星，说不定是出口，我们上去看看吧。”
阴阳两书架上的书消失不见，合拢、扭曲，变作阶梯。星空的雕纹虚化，湛蓝的天空出现在他们的头顶。
“呼，你没事了就好。刚才你疯狂地翻那八个书架上的书，我想让你看看命理学的书，放轻一下心情，你却一点都不理我。尤其你翻这两个书架上的书的时候，更是急切万分，我都怕你把它们撕掉了。”
永存没有听见凝镜到底说了些什么，他还在回想刚才的那些想法。不太对劲，好像有哪里还不对。猛然间，他突然明白了自己所构想的理论中的不合理之处。永存嘶吼着，抓住凝镜的双肩，用力摇晃：“法灵式微是怎么一回事，快告诉我！”

凝镜拼命挣开他：“你干什么啊？我能知道的你应该也全都知道啊。”
“快告诉我！”
凝镜被永存的样子吓坏了，战战兢兢地说：“法灵式微……最早是沙国隆那萨神殿轰然倒塌，悬石失去了所有的法力，变成了普通的砖石。接着就是京城锁龙亭方圆一里土崩瓦解。世界各地许多古代遗迹倒塌，死伤了不少人。然后法师们发现自己的法力被削弱，高级魔法、持留类魔法、单人阵法难以发动。更可怕的是元素转换魔法彻底无法使用，炼金术士不复存在。在这之后，魔法生物纷纷绝迹。”
永存冷静了下来，明白了自己的假想在哪里出了问题：首先是撕裂，彻底被撕裂的世界。战争消灭了九千多万的人口，数以亿计的人流离失所；然后是法灵式微，遗迹崩塌，信仰凋零。而这样的所作所为是与之前那股力量完全不同的。那股力量虽然也制造人们的矛盾，但归根结底它追求的是秩序和人们对它的信仰，这一股力量追求的却是混乱、破坏和撕裂。所以，若不是第一股力量转了性子，就是其实是有两股强大的力量。而且，这两种力量都比那喷涌着的火山强大不知几千万倍。别说触碰，就是自己稍稍靠近，怕是连灰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