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识】夏花（三）(4)

“……”
“我习惯了离别，绝望与背叛，放下了对人的期待，只是漠然行使着自己的'使命'。”
“那你为什么还会去帮琪亚娜？”
“因为那个愿意为她牺牲的人。”
“我只是奥托安插在律者身旁的眼线，可是她不一样。对她而言，琪亚娜是她的学生，她的牵挂，她的骄傲。”
“在天命那一战前，我去阻拦过她。可是她拒绝了。”
“她对我说：'符华，真正可怕的，并不是这个世界夺走了多少人的生命；
而是它让多少人对失去生命这件事，习以为常。'”
“……”
两人沉默了一会，许久，还是符华开口了。
“我……犯下过许多错误，也放弃过许多信念，最终选择持赤羽行于人群之外，推去满袖尘埃。” 
“但她们，重新向我讲述了'美好'。”

“也许，这个纪元，会有所不同吧。”
符华的话语渐渐沉寂下去，她看向识，湛蓝眸子如水波般柔软。
识从地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襟上的尘土。远处，太阳留恋着远山雾岚。
“可以了。”她看着欲言又止的符华，“我明白你的答案了。”
“倒也能自圆其说。”识叹息着，“不过，你该回去休息了。”
符华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林深雾间，没有多言。
四野里，皆是泥土潮润的清香。
图源 Rafa-e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