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识】夏花（三）(2)

“下午好。”
“好好好，你想好给我的答案了吗？”
“嗯……可是我只能给你我的'答案'，并不能决定你想要的'答案'。”
“这么书面的回复呐～随便，你说吧。指不定我会听信几句呢？”
“这只是我自己的答案。”
“知道，老古董就是老古董。”
识伸伸腿，换了个听故事的舒适姿势。
背后，残阳蕴火，溪云初起。
符华倚着树，试探着坐在了识身边。识似乎睁了一下眼，却没有多言。
还真是小孩子脾气……
符华不知为何轻轻笑了一下。
“你是想说'背叛'与'利用'的事吧？”
“前文明的记忆过于久远，虽是曾经一同出生入死的人们，现在大多也只在记忆中剩下了一个空荡荡的名字。更多的呢……什么痕迹也没有了。”

“在逐火之蛾的那段日子很模糊，也很漫长。我亲眼见证了无数生死；可能，上一秒你可以安心托付背后的人，下一秒就会在崩坏意志下变为需要兵刃相向的敌人。战场无法与你计谋算尽，准则只有一个：胜利。”
“所以呢，所以就可以为此不择手段了对吧？”
“我问过凯文同样的问题。为那些手握神之键赴死的战士，为那些在实验台上连姓名都无法留下的人们。”
“他的回答倒是和他半点干系没有。'梅这样做是为了人类。'”
“当时我很是愤怒。为了一些人的存活而逼迫另一些人去承受本不应如此的人生，然后那些活下来的人便可心安理得接受所谓的'牺牲'，冠冕堂皇地去劝告别人用生命为'人类'铺路。这不是我最初加入逐火之蛾的目的。”
“可是当时的我也仅仅是'感到愤怒'而已。毕竟从结果来看，梅是一位出色的领导者，带领前文明抗争到了最后一刻，还埋下了新纪元的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