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说】潜·望(8)

“听起来蛮有道理，但是我有几个问题。”林勇点上烟，猛吸一口，吐出团团烟气。“首先，前面几起案件的死者的行为，的确可以解释为愿望达成，但是墨月的死该怎么解释，死者死前可没有怪异行为。”
林勇顿了顿，继续说道：“其次，你是从哪里得到二月这条线索的？而且，二月表示他不知道朝圣的事情，你又是从哪里知道他和这个案子有关的，仅仅是暴涨的粉丝？”
……
回到咖啡馆，林警官也听我说完了那个只记得一半的梦，抱着半杯咖啡沉默不语。
“林警官，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但我还是觉得，朝圣就是我那个奇怪的梦。正因为是个梦，所以大部分人一醒来就失去有关朝圣的记忆。我刚刚又重新思考了一遍，墨月很有可能就是我梦中那个许下想要成名愿望的女人。虽然梦中她的长相和现实中不太一样，但我之前找到了她整容之前的样貌，我有熟悉的感觉。”
“可她的愿望并没有实现啊！她……”林警官说到一半，突然停下。

“在直播里自杀，应该也算一种出名吧？”我喝了口咖啡，突然感觉到一丝困倦。
“没错。”林警官叹了口气，“可这样，我们的调查也没有意义了。通过梦境控制人自杀？这怎么可能做到？”
“喂！大侦探！你怎么了？！”
“我……”眼前的林勇突然扭曲了起来。咖啡从咖啡杯中逆流而出，我的眼皮越来越沉，我又一次感到了下沉的感觉。
“#@￥%……@#*&%#……”依旧是那个面貌熟悉的神像，只是神像的外形变得扭曲，缺口中涌现出细小的漩涡，耳边的话语变得难以理解，却依旧戛然而止。
我跪倒在神像前，没有许下愿望。再一次沉入黑暗。
人们沿着螺旋纹路螺旋地前进，又螺旋地沉入黑暗。
二月又一次来到神像面前，我从“水面”向下看，看到二月的身上开始出现螺旋状的扭曲。
我知道，二月又许愿了。
于是向下。
向下。
再向上看。
漆黑的朦胧的影子从海的一侧游向另一侧，消失在漩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