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同人《致：永不磨灭的你》第二十七章（USSR）——杯中影（上）(2)

齐瑾盯着清澈的酒液表面，不知为何心里有点极微小的恐惧，如同毒蛇嘶声竭力吐出自己的信子，然后蜿蜒地钻进心里。
他意识到了危险，看似平常，却处处都是暗算和阴谋……但他经受的训练告诉他保持平静。
毕竟他猜得到上面没有明确的证据，否则他们也不会亲自登门……更何况自己也根本不曾背叛过，他必须努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瞄着杯子瞄了好一会儿，将酒一口喝尽，然后把酒杯重重放到桌子上。但他忽然发现苏晓曦似乎如释重负。明明刚刚还在慢慢吮着酒杯中的酒，半天也没喝进太多；现在她却一饮而尽，甚至有些粗鲁地打了个酒嗝。
“你太松懈了，齐副处长。”苏晓曦也把酒杯轻放到桌面，半嘲笑半轻蔑地叹息。
齐瑾突然明白了苏晓曦话中的含义，他骤然紧盯着杯中残留的酒液，真的就像一条蜿蜒的蛇。只不过它并不是什么东西的影子，他家的墙上也没有像乐广的家里那样，墙上挂着一张弯弓。
（作者注：此处提到的是成语“杯弓蛇影”，最早出自东汉学者应劭的《风俗通义·怪神》，《晋书·乐广传》又有类似故事记载。本处使用后者的描述。）
往事接踵而至，所有的回忆全部都被打碎了之后纷至沓来。从刚刚记事起到某些印象深刻的记忆，包括人生重要的转折点，妻子和女儿，母亲，弟弟妹妹……幸福的事情与痛苦的事情一拥而上，几乎快要挤碎他的大脑。但就在齐瑾即将被折磨得嘶吼出声的时候，一切痛苦都消失了，他的意识开始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但那只是他自己以为的。在其他人看来，齐瑾几乎是全身癫痫发作般剧烈颤抖了一会儿，然后突然静止下来。短时间内从极动到极静的诡异状况吓坏了维克托莉娅，她不断惊呼着齐瑾的名字，可他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视觉和听觉在那个时候都已经模糊。不过三个老人和苏晓曦都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司空见惯。
“该死……吐真剂……”
齐瑾内心想到了这一点，于是立刻镇静下来，迅速回想训练时的各种方法。随着药效发作他的意识越来越放松，但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调动自己的注意力，否则他会说出很多东西，包括更多本不应该说出的秘密！
“你们对我丈夫做了什么！”
维克托莉娅赫然站起身，却正迎上苏晓曦的枪口。她被黑洞洞的枪口吓得内心发毛，只能被迫服软坐回原位。但她没有放弃瞪视苏晓曦这个恶毒的女人，仿佛要吃掉她。
“请放心，齐夫人，只是一点小小的……礼物。”戈沃罗夫用没握过酒瓶的另一只手握住酒瓶颈，递给身后的特工之后起身，“请问您家的洗手间在哪里？”
“在走廊尽头。”维克托莉娅心有不甘地回答。
“谢谢。”
戈沃罗夫和那名特工快步离开了，似乎还在低声说着什么。齐瑾在对抗吐真剂的间隙偶然间瞥到了戈沃罗夫握过酒瓶身的那只手上盖着的手绢，忽然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