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平安郎君（四）(3)

九
姜西函换了被姜平安划伤的衣服，重回宴席，心里却乱极了。
大小姐站起来敬他一杯酒：“爹爹莫想了，那丫头能起什么波澜。”
姜西函点点头，重又挤出笑，招呼着席间的宾客。但徐胜走入席间，身后跟着姜平安。
“徐某今日，有份生辰礼物要送予大小姐。”他举起手中的案卷，一桩桩读着。里面全是他这些年搜罗的剑宗的罪行。一桩一行，渗透各门派其间，几乎要危害到社稷。全然已是邪教了。
席间哗然一片。徐胜收起案卷，继续道：“我毒宗已深受其害。剑宗自恃名门正派，却做出这许多为武林不耻之事，甚至要谋害朝廷。姜西函，你身为剑宗宗主，如何落到这等地步？”
铁证在前，姜西函却大笑起来。“我曾允诺，我们剑宗的女儿，要得到这全天下最好的。不得到天下，何以得到最好的？”他执剑飞身刺来，“徐胜，你太多管闲事了。”
“小心！”姜平安连忙挡在徐胜身前，手中的剑弹开姜西函的。各掌门见状，连忙上前制住姜西函。人群再散去时，姜西函倒在血泊中，已然没了气息。
这一幕落在大小姐眼里，只有满眼的血红。她慌慌忙忙地奔过去，昔日风光无限的大小姐此时却又哭又笑，竟是疯了。
姜平安躲在人群外看着这一切。姜西函至死未曾把她当成女儿，她却平静极了。
“我只当他是水中的月亮吧。”她跪坐在徐胜身旁，似是自语，“怎么有人会为了捞不到水中月而懊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