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3）(5)

以约翰的势力，自己本可以“心甘情愿”地免费转让那台人工智能的所有权（而且他自己也不觉得这人工智能会被约翰看上）。但对面既然这么给面子，自己不顺着台阶下就太不识相了，何况价钱也不错。想到这里，达伦同意了出售。
“交易愉快。”约翰站起身，微笑着跟达伦握了握手，没等目送他离开房间，就看向了角落。
“啊，对了。”
“……还有什么事吗，先生？”达伦被吓得一激灵，好在及时恢复了常态，尽可能用淡定的语气问道。
约翰没注意到这点，他正盯着那台人工智能，说：
“她，有名字吗？我只知道她的代号是‘骰子’。”
心里松了口气，达伦用略带疲惫的声音回答：“没有，我们只称呼她的代号。”
“好吧，没事了。”
然后，他转向角落。
“那么，小姐，东西已经拿回来了，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他与别西卜在到达维修公司后的第一时间，就凭借自己的人脉把她从观察区弄出来，那群达伦的手下也回报了情况，双方因而在这里进行了谈判。在这之前，约翰尝试问了她几个问题，但因为“把柄”的存在，未得到全部回答。
“嗯。”

“首先——怎么称呼？”约翰示意她可以过来取硬盘。
“代号是‘骰子’，没有正式的名字，您可以为我取一个。”她快步上前，用脑后的数据线连接了硬盘。显然对她而言，里头的信息确实重要到可以作为“把柄”。
“嗯，虽然叫黛丝（dice）问题也不大，但直接用代号好像不够尊重。我并不擅长起名，一会儿去教堂取个新名字吧。”先不说她的身份，一般教堂不会乐意给代号听起来像是赌徒的家伙起名吧。不过，要是那位修女的话，估计没什么好讲究的。
“您请自便。”“骰子”如此回答。显然，她把约翰当作自己的所有人，语气保持着高度的恭敬。
“好的。那么，在其他问题开始前，我想知道，这个硬盘里面，装载着什么信息呢？”
“骰子”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道：“这是个秘密，会对包括我在内的群体造成负面影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样吗……”
意料之外的回答，不过约翰并未不知所措。他掏出手机，打通了一个号码，简单吩咐了几句。没过多久，外面传来刹车声和人群的惊呼。
“骰子”看向窗户那边，似乎有些迷茫。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是这么说的，对吧？”望向窗外的约翰把视线重新投向她，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毕竟我没有理由相信他会保密。这样以来，他就不会告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