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山海经》九尾狐×鲛人(5)

尾巴没了，她现在像只虫子一样脆弱。
（七）
等狐狸再次醒来已经回了青丘，青丘的兄弟姊妹们把她接了回去。她每天就只是对着墙壁傻笑，蜀山上血流成河，她的心死了。她想念她的小娃娃鱼，她的小娃娃鱼还在等她，她要回南海，死也要死在她的怀中。
可是她现在好痛，翻一下身也会疼，比被天雷震飞还要痛。可是她要找她的小娃娃鱼，她还不知道娃娃鱼的名字，她还不能死。
没有人知道狐狸是怎么爬到南海的，等她听到海浪声时她知道她离南海很近了，她笑了，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听见鲛人焦急的喊她“小猫儿”，她到家了。
狐狸被一声尖叫吓醒，是她的小娃娃鱼，她听见有脚步声和有东西被拖动的声音。
“妹妹，都怪这只鲛人，不然也不会把你害得这么惨！”狐狸身体僵硬，她认出了这个声音，是她的姐姐“我会替你报仇的！”
狐狸狠狠地摇着头，可她不能说话，而身子也无法动，她只能咬着唇直到它溢出血。
“都怪这双眼睛，我现在就毁了它”
然后她听见尖刀刺破眼球刺入眼中，鲛人闷哼了一声，可是狐狸什么也做不了，她听见鲛人的眼泪滑落，听见混着血的珠子砸落在地上，每一颗都砸向狐狸。

“我要你生不如死”
她听见刀子割破肉，听见鲛人的惨叫，听见血敲打在石礁上，听见浪声，听见风声，却救不了她心尖的人，她用尽全力伸出手，却被一只冰凉的手紧握。
“小猫儿，这是我欠你的，我的命给你。”
你失去过什么重要的东西吗，放在心头的那种，被人硬生生割下过吗。
“呐，小猫儿，雪真的是白色的吗”
“小猫儿，小猫儿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啊”
“小猫儿！没事，就想叫叫你”
“小猫儿，你感到过孤独吗”
“鲛人真的很可怜，连一滴完整的泪都不曾拥有”
“除了小猫儿我什么都不要”
“小猫儿我爱你”
我有。
（八）
无名牌位是鲛人的，狐狸用尽全力想要保护的秘密，被撕碎，消失在空中。
她还活着，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只是她的生命中鲛人退了场，落幕那一场尤为漂亮。
狐狸的故事讲了一夜，小道士听了一夜，故事讲完，天也亮了。小道士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食盒。客套几句，匆匆告别。
食盒下面藏着一张纸条，上面写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那天是寒食节，狐狸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