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山海经》九尾狐×鲛人(4)

狐狸不开心。虽然不管她怎么纠正鲛人都依旧叫她“小猫儿”，但她有些看不得鲛人哭，仿佛每一颗珍珠都变成箭，将她这颗心射的千疮百孔。
“你昨天为什么哭啊？”狐狸嘴里叼着鲛人今天带来的鱼，目光却飘向鲛人。鲛人也毫不遮掩，指着自己的眼睛说“他们的眼睛都是蓝色的，他们说我是怪物。”
狐狸轻笑，什么啊果然是个孩子啊，受欺负了躲在没人的地方哭。“我才不是小孩子！我已经三百岁了好吗！”鲛人气鼓鼓的把脸撇向一边。狐狸笑了，从眼角溢出来了。
“我觉得很好看啊”
“真的……？”
“嗯，真的，很好看”
狐狸有些后悔这么说了，因为鲛人现在离她太近了，近到她可以看清鲛人的每一根睫毛，狐狸的心咚咚的跳的飞快，只好一只手捂着脸尽量盖住自己绯红的脸，另一只手推开鲛人。
她咳嗽一声清一下嗓。
“我答应你一个愿望吧”
“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嗯，当然”
“我想去长安，想去看雪！”
鲛人顿了顿，用力摇摇头
“不不不，我要小猫儿以后常来看看我”
“因为我想要和小猫儿在一起！”

“你喜欢我吗？”
“当然啊！”
“咦？小猫儿你耳朵怎么红了？”
（六）
狐狸痊愈的那一天，幻化人形，站在鲛人的面前，所有的光芒仿佛都源于她，她抬起手抹去鲛人眼角的泪，落地前变成珍珠砸在狐狸的心上。她记下了，她的小娃娃鱼，仅属于她的小娃娃鱼，想要去长安，想要看雪，想要和她一起躲在暖烘烘的被子里构想一整夜的未来，直到天亮。
“蜀山上有位道长，可以炼出使鲛人褪去鱼尾化出人腿的丹药。”青丘买卖情报的小妖怪正咬着狐狸给的金币“只是，这丹药需要一味药引，需要……一双眼睛，狐狸的眼睛”
“你这样做值吗？”
“值”
“一双眼睛换娃娃鱼一双腿值了”
等一切都结束，狐狸睁开眼睛，伸出手在眼前晃了晃，什么都看不见，狐狸傻傻地笑了。她的小娃娃鱼将要有一双腿了。
狐狸扶着床沿的手碰到了湿漉漉的地方，像是水，但又有些黏，凑到鼻前，一股血腥味挤入狐狸的脑中。狐狸的脑中一万种可能性飞过，她颤巍巍地举起手，想去抚摸尾巴的手落了空，她慌了，背后什么都没有，接下来是揪心的痛。
这种痛入骨，身体被绝望侵满，她只能长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笑了，原来舌头也没了。也是，像她这样一只九尾狐是极品的药材，她还傻傻的羊入虎口，信了这帮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