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随记—野史(4)

“同情呀，要不你替他们？”
“算了算了，还是谢谢他们献身吧，那小孩呢。”
“自然是为了确保奴隶的数量能够一直延续下去，不然那批奴隶累死之后，咱们吃啥，而且，王公贵族中，总有一些有特殊癖好的人呀。”
“嘶，你是说那种十二三四岁的？”
“大多都是几岁的。”
“这下得去手？”
“人呀，一旦到了高位，普通的欲望已经触手可及完全满足他们，你我是不懂的。”
“算了算了，吓得我又憋回去了，先回去吧，等下要开饭了。”
一阵微风拂过两人便失去知觉倒在地上。
一阵冷意袭来，睁开双眼只觉得肩膀像要掉了一样，疼得厉害。
“单刀直入，未央以投奔天秦，并将边疆百姓引入京都做为奴隶，是真的？”
“你们是？怎么你们穿着这些破旧的军服？”
“作答便是。”一道风刃像清风般拂过那个士兵的脸颊，留下数到交错的口子，火辣辣的疼得厉害。
“啊！我说我说，是是是，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我们也没办法，咱总不能说个不字吧，我们也是，也是无可奈何呀，大人大人，帮小的止止血吧。”
那两人被被捂住了嘴捆在一旁的树干上。

“对不起，林，我们。”
“没事，大家也是想让我有一个好一点的成长氛围，我能理解。”
“你就算大吵大闹，我们也不会。”
“真的，没事，先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苏阿姨。”
“你怪怪我们也好呀，傻孩子……”
经过远处的勘察，那大军的帐篷里，确实依稀能够看见几个身穿天秦国铠甲的士兵。其他未央国的士兵都对他们卑躬屈膝，情况大概和那个士兵所说的八九不离十了。
夜晚，为了避免被大军发现，林他们找了一个山洞歇脚。
“抱歉，林，我们其实都是混迹在边疆的非法人士，大家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前科，所以说无法靠近内地，只能活动于这边疆。”
“我们都想要赎罪，为了活下去，我们曾经都做过许多无法挽回的事，做过许多违背神明意志的事，假装军队一方面是为了探听其他部队的信息以免撞上真的部队，另一方面边疆的人们不会害怕我们，会乐意接受我们的帮助。”
“因为触犯了法条和神明的意志，我们的亲人也全都离我们而去，孩子、妻子、丈夫，我们只配这样活着，直到赎清我们的罪孽才能死去，才能与我们的家人团聚。”
林第一次见到这群坚强的大人在自己面前流泪。他们述说着自己过去，有人为了不饿死偷了贵族的牛羊和粮食，有人为了给自己孩子治病亲眼看着自己的爱人走进奴隶市场，有人为了活下去将自己父母尸骸吃掉。确实，他们杀过人，犯过法，他们在他们的神明面前是有罪之人，是不可饶恕之人，是无法与家人在天堂会面之人。但，他们的法不曾保护他们，他们的神明不曾庇护他们，这一切的不幸，总归还是来自于这个腐臭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