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城邦与过去〕浪子(6)

“他身体不是很好，辐射一直在侵蚀着他。”，我没有回头，看着师傅的身影。
“放心吧，我时不时会去看望他的。”，忆柳轻轻说道，将横刀递到我的手里，“所以……”，她犹豫着，没有说话。
“怎么了？”，我拉过肩上的披肩，盖在身侧的刀鞘上。
“你还会回来吗？”，忆柳盯着我。
我不知道，我也不敢作出任何一句承诺，我承担不起那个谎言所带来的后果。微风带起她的黑发，黑发中的一朵月季花随风飘荡着，缓缓落在地上，我看着她，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我等你。”
雨水拍打在我的手臂上，带来一丝灼烧感，我拉下衣袖，将双手插在口袋里，朝着前方那条废弃的船只走去。
坑内散落着不少弹壳和一些腐烂的尸体，船只旁摆满了沙袋与废弃多年的油罐，草草地组建起一道欺骗自己的防线。我跨过油罐，将左手搭在刀柄上，缓缓走到了一艘搁浅的货运船前。
沿着坍塌的旧阶梯，我停在舰桥的侧门口，将耳朵贴在门边，听着舰桥内的动静。果然，里面传来了三四个人的粗野的叫声，即使隔了扇门也可以听清他们的污言秽语。

我确认门是朝内打开的，于是我便抽出腰间的横刀，用力踹开面前的那扇形同虚设的木门。
“*****谁啊？”，一个垢面蓬头的人大吼着转过头，对上了我的视线，而就在下一秒，我手中的横刀划开了他的喉咙。在那个人捂着喉咙发出呜咽声的同时，我赶紧后退几步，站定，看着房间内的其余几人。他们手里都没有任何武装，而唯一一把手枪正好就在那个垢面蓬头的人手上，我将刀尖对准他们，缓缓弯腰捡起手枪。
“今天凌晨你们在南边的树林里，偷了我的东西，抛下了你们的兄弟。”，我将刀尖指向地面，用枪口指着他们，“没错吧？”
没有回答，但可以看出他们很害怕我扣动扳机。
“把那东西还给我。”，我看着他们。
“……不……不杀我们，可……可以？吗？”，一个脖子上挂着耳机的人结巴地问。
“先给。”，我轻轻掂量着手上的手枪。
“不杀我们嗷……”，他点点头，小心翼翼地从身后拉出一个箱子，“那个是……什么东西……在我们这来着？”
“一个面具挂饰。”，我靠在桌子上，“但挺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