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罪者前行》序章/第四节/1号病房(3)

“到了。”玛利克与莱登上城墙，他指着墙外：“以前，我住在那里——家乡是自由的，但我已经回不去了。”
莱瑞斯沉默不语。继续跟着玛利克在墙上漫步。
“现在，我只能像条狗一样蜷缩在这里。”
“导致这一切的灾难，仅仅发生在两天前——”他还在诉说。
风向改变了，从北风变成了南风。
“当某天傍晚我接到集合撤退的命令时，我抛弃了妻女，我的家庭，看着她们被‘虫’吞入腹中。然后我逃来了这儿。同行的连队，最后只剩下十来号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莱将手缓缓伸向腰间——匣子里还藏着把蟒蛇自动手枪。
“我不想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现在，举起双手！”莱瑞斯瞬间拔出枪对准玛利克的后背。
那个男人举起双手转过身，他的右手中，正握着一支驳壳枪。
“这方面你倒是蛮‘先进’的。”
“市长让周围城市所有的守军集合到这里来保护他——十三万民众就这样被放弃了！”玛利克双目闪烁着猩红的光，面目狰狞地盯着莱瑞斯，仿佛要从他身上啃下一块肉来：“你有能力，帮助我。我们杀了那个贪官。”

“我说了——我不感兴趣。你们的纠纷与我无关，我不想参与。何况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还没蠢到马上一个刚认识没一天的人。”莱面无表情：“现在，放下你的枪。否则，我会打爆你的脑袋！”
“先不急。”玛利克忽然笑了：“守军有一半已经倒戈听我指挥了，只要你同意，用你那强大的机体协助我杀死卡拉这个混蛋。你会得到一笔丰厚的报酬，不，他的全部财产都给你！”
莱不为所动，缓缓说道：“其实，不过是你想当这个‘城主’吧。”
“不，我只是……”
“那为什么丢下家人和平民！”
“军令如山……”
“解释现在为什么又想造反！”
“……”
“……”玛利克收回笑容，扔下驳壳枪：“好的，我承认，我是为了当这个‘城主’才抛弃她们的。但别以为你赢了。”
他冷眼盯着莱，城墙两侧忽然涌上一群持枪士兵，纷纷将枪口对准莱瑞斯。
莱瑞斯依旧没有反应：“你觉得我会怕死。”
“当然会——人都怕死。”玛利克指指自己：“否则你早开枪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