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罪者前行》序章/第四节/1号病房(2)

“不用，现在就走好了。起床了!”莱瑞斯叫醒赞克，他看上去精神不大好，兴许是做了噩梦。
“你们带着孩子去办户籍，顺便在那里解决早饭。”玛利克招呼手下的士兵带走了赞克。
“他看上去心情不太好……车备好了，走吧。”
坐在吉普上，莱瑞斯一语不发，他隐约有些猜测。
车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军营就设立在城墙边。一眼望去十分简陋，像是临时拼凑出来的。
“见笑了——我们原本不是这里的军队。是从周遭的城市溃逃来的残兵。”玛利克苦笑道。
他熄灭发动机走下车，莱瑞斯从另一边走出，关上车门。玛利克招呼他进入军营。
士兵大约有一个满编营的编制。
“可以给我看看你们的武器吗？”
玛利克眉头一挑：“没问题。”
他走到武器架旁拿起一杆枪递给莱瑞斯。
这不是一杆栓动步枪，看上去只是前膛击发的步枪。这东西日俄战争前就淘汰了。
“你们的士兵都是用这种武器的?”
“不，只有我们这种穷地方才是。往西，先进的都在那里，尤其是马尔斯山脉往西。那里的军队早就换上了莫辛甘纳栓动步枪。”玛利克接过枪放回原处。

真是耳熟的名字。
“和我说这些没问题吗？”
“这是常识——看的出来，你应该不是罗斯人，但却说着我们的语音。我无意了解他人的过去，不过我想你应该不是别国的间谍。”
“多谢信任。”
“去墙上看看吧。”
军营的角落，摆放着夜晚战斗时损毁的机体。
“你们怎么处理这些。”莱看着那些巨大的残骸说道。
玛利克解下腰间的水壶喝了一口递给莱，莱一口灌下。
“彻底报废的运到上级城市回收，剩下的……凑合着用。”
“那驾驶员呢？”
“……每年招募些倒霉鬼训练后塞进去就可以了。”玛利克接过水壶走上城墙阶梯。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这么干的。这样直观点。”他俯身捡起一块石头，夹在食指与拇指间，玛利克稍一用力，石头便被捏成了碎块。
“就是些身体异常的家伙——不是跑的和马车一样快，就是力气大的惊人。”玛利克垂下眼睑：“普通士兵驾驶会因为身体强度不足当场死亡。”
莱点点头，确实，要驾驶这些钢铁巨兽确实需要强悍的身体与安全的降压系统。这些人穿着皮大衣驾驶，那就只能靠着身体素质硬抗负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