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与猫之国】神睁眼时皆梦醒时(4)

龙小邪嘴角轻轻上扬，是笑，苦涩的。
“我不是他，也不可能是他。”
他把手搭在亚瑟肩上，虽然因为龙小邪此时是幽灵状态，亚瑟不可能有任何感觉，但是，亚瑟的头奇迹般地不痛了。
“面瘫狐狸，让我告诉你真相吧。”
“神睁眼时皆梦醒时。”
亚瑟像第一次听到这话时那样，机械地复述了一遍：“神睁眼时皆梦醒时……”
突然，龙小邪抱住了他。
“你就是神。天生就是。”
亚瑟似乎感到那人的体温残留在自己的红蓝校服上，但，实际上，什么也没有。
他伸手，回抱住了那个幽灵。
尽管他什么也没有抱到。
“你也是神。对我来说。”
在这个“神之梦境”里，少年和幽灵紧紧相拥，整个空白的宇宙绕他俩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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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的梦，总是在他入睡时如期而至。
但这次，和前几次都不同。
他只梦见那个东方少年和他自己。
“盘古，把你的命借给我，我要用它劈开这个宇宙。”所以，那个少年叫盘古吗？头开始痛。
他低头，光滑的金属操作台映出了他。那是一个紫色长发的英俊少年。那是他哥奥丁吗？他为什么在这里？头更痛了。
所以，我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我哥的记忆？他是不是我哥？又为什么在这里？头痛得撕心裂肺。
亚瑟头就像要炸开了。他用尽全力去记住梦中的一切，却只记得——
“代我永生。”
代我永生。亚瑟想。
以这句话为中心点，梦境开始像蜘蛛网一样破裂。东方少年的脸破裂，光滑的控制台破裂，自己的脸也破裂了……一切都化为碎片，洒在梦境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