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与黄昏之间 Ⅲ(7)
虚无者愣了一下,缪洛斯没有放过这一线生机,她挥起手杖用镶着宝石的一段向虚无者的眼睛,虚无者厚重的爪子挡住了攻势,但那宝石立刻绽放出淡蓝色的幽光,一个莱法希斯语符号若隐若现,那幽光闪动着,缪洛斯能感觉到,那光芒的频率就是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缪洛斯感觉到那石头与她有着奇异的联系。紧接着那宝石一闪,一道光束刺穿了虚无者的爪子,直勾勾的打到了虚无者的眼珠,缪洛斯之前瞄准的地方,瞬间虚无者的眼球上爬满了冰霜,接着猛地碎裂开,虚无者用肿胀扭曲的手臂捂住了脸孔,痛苦的嚎叫着。缪洛斯将法杖甩到一旁,捞起地上的匕首,用两只手攥着,狠狠地向虚无者的心脏处扎去。虚无者挣扎着用巨大的翅膀拍击着她,黑色的钩抓在空中胡乱的挥舞,因为眼已经瞎了,所以扑空了好几次。缪洛斯将全身的气力灌注到匕首上,她可以感觉到虚无者的血液顺着刀鞘留下,而随着刀刃的深入,虚无者的反击也越来越狂暴,好几次那利爪擦着缪洛斯的头皮扫过。
一寸又一寸,殷红的血肉逐渐淹没了银白的刀刃,虚无者在挥舞的钩爪运动的越来越慢,愈来愈僵硬,到最后一声夹杂着气流的咯咯的尖叫被从虚无者的胸腔里挤出,而它的双爪猛地向缪洛斯一挥,在碰到她之前边已经颓然落下。匕首被缪洛斯一把从虚无者胸膛中拔出,后者向前扑倒在缪洛斯的脚底。缪洛斯看见一只紫黑色的渡鸦,那只被菲欧里斯放出去的渡鸦展翅飞来,她此时只感觉精疲力竭,又困又累,她坐倒在地,慢慢合上了双眼。她记得的最后一件事便是一个生着黑衣的人将她轻轻抱起送上山顶……
菲欧里斯张开双臂,如同被钉在十字架上一样钉在山岩上,血液顺着他的双肩和双手上淌下在惨白的山崖上画了一个又一个深红的道子,法默走到他身边没有说话,只是把一小金属瓶子酒向菲欧里斯嘴边一送 “喝下去,死的痛快些。”
菲欧里斯没有说活,一口气饮干了瓶中酒,喘了口气,略带嘲弄的说到:“法默,如果我是你,第一箭就应该……对着这儿”说着他用眼神指了指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