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梦境快递 第十七章》(8)

艾丽斯说道，“我的挚友艾索蕾特也是这样的人——而湍流问题也是她未能完成的夙愿，所以我们今天才会来到这里来，寻找答案。”
“她比我的主人幸福得多，”那个黑灵说道，“我曾经见过她，我也知道她的一切——起码她生前还功成名就，画展还在北欧到处开，而且还有你，真正的知己。”他走向艾丽斯，“我倒是不希望她成为我们的一员——她本可以在人类世界发挥更大的价值，可她却认为死亡是她的解脱。”
黑灵将头转向0173，“那些我都想起来了——你为什么在当初没有阻止她，反而却将她推向这条不归之路？”
     0173平静地回答道，“免责通知书她也签好了，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我遵从她内心的想法，而且成为黑灵之后……她就真正的自由了，脱离尘世间的苦恼，成为不受拘束的幽灵，去探索艺术的无我之境——这也是她笃定的抉择，我也没有办法。”

“人类，在放大艺术价值的同时，却无情地践踏着他们作为人的尊严。要记住，艺术绝不是发源于疯狂，那些之所以灿烂的作品，只是他们被世俗逼疯前激烈的反抗——我深知我主人的情况，但我也无能为力啊，除了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让他绽放出最后的光彩，还能干什么？”他眼里猩红色的眼泪开始打转，“我颤抖着，想方设法不让他拿起那支手枪，但是……我怎么都做不到……”
“我知道，你也尽力了。”0173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既然这些都已经发生了，我们还能说什么呢？不如专心回归到湍流问题上去吧，那样，我们就能告慰他们了——相信这一次，不会再让任何人失望，好吗？”
“也是……也是……”
他们无言地看向不远处绽放的星火，各有所思。
……
“正在接近中心湍流——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