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echan｜晴天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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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楷灿和我相比更加慷慨。
这里的慷慨不是指谁花钱多，而是他更愿意跟我分享他生活的所有。他的日常，他的朋友，他的现在。
李楷灿和其他男孩子一样喜欢打篮球，我偶尔也会和熠安闲来无事去围观。
“你也会来啊。”结束后他一边大口喝着水一边接过我递过去的纸巾，“谢啦。”
“对了，这是我经常和你们提的李马克，加拿大友人，很放的开的。”
他指了指身旁那个和他一起打球的男生，反倒是李马克倒是很主动地跟我们打起了招呼。他和李楷灿的关系貌似一直都很好，我常听李楷灿要去找他玩。闲聊几句过后，我看着时间，就伸手轻轻拉了拉李楷灿的短袖。
“东赫，数学老师说要提前五分钟上课讲卷子的。”
李楷灿正在拧瓶盖的手顿了顿，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怔住了。他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但又没有阻止我的意识。我也觉得这动作是不是太过张扬，却又来不及反应，只得怔怔地望着他。

反倒是李马克，听到那一句“东赫”的时候，瞳孔里有什么在深深放大。
“你叫他东赫？”
临走之前李马克一边凝视着我，一边在李楷灿耳边低语。我零星听到一点，好像是什么“真的很像”之类的话。
“真的很像。”
两个人不止说了一遍。
这让我感到莫名的惊慌。
不安往往像正在发酵的葡萄酒一样，起起伏伏扩散开来。整节课我什么也没听进去，更没什么心情去算数学题。全班都在计算只有我在发呆，就这样挨了数学老师的一顿批。
“言折你干什么呢，上课是来发呆来了吗？”
“不要因为你成绩好就飘了，可以不跟着课堂节奏上课了!从刚才我就看你心不在焉的，让你做题你也不做!”
我继续心不在焉地挨着骂，心不在焉地想李马克的话，心不在焉地想起李楷灿一瞬间怔住的表情。同时也心不在焉地并没有注意到，李楷灿正在皱着眉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