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echan｜晴天雨(4)

我说为什么。
“因为你抿嘴的幅度太微妙了，唇红齿白，笑起来真的好漂亮。”
然而我从来没有对自己的颜值有过什么自信，更不会注意到有人会在我抿嘴一笑的时候出神地盯着看。我也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不自在，只是在他淡淡的笑意里自由地开心着。实际上那时候我的心也有些偏向他的意思了吧。悸动的节拍是不同的，那样的不真切，也就仅此一次。
导致后来对于李楷灿的一切，我都会觉得像一场梦。
那个小组讨论的时候第一个转身叫我小誓的李楷灿，那个撺掇我上台发言后笑嘻嘻地看着我的李楷灿，那个即使偶遇也不错过任何一次机会打招呼的李楷灿。
我想如果李楷灿坐在我的身后，那他一定很爱揪我的辫子。事实上他也说过想要揪我的辫子，变相地夸我头发多，乌黑乌黑的摸起来应该很柔。旁边的陈熠安不怀好意地看着我，我翻了个小小的白眼，试图让她转移注意力。

然而她过了一会儿在我耳边悄悄说:“言折刚才你耳根特别红啊。”
我急忙看向前方和别人聊的开心的李楷灿，心底又急切地希望他没有看到。突如其来冲动战胜理智，在喊出声的那一刻我又后悔莫及。
“东赫？”
“嗯？”
他随着静止的时光停下了一切，形成弧度的眼缝里是满溢的真挚。李楷灿似乎永远有耐心，永远有耐心听我呼唤他，永远有耐心保持温柔。那一句用后鼻音顶出的“嗯？”也因为他独特的空灵嗓音而格外苏气。“怎么了呢？”
“啊…没，没什么。”
我才发觉自己其实在隐隐期待李楷灿真的注意到。“刚才小誓的耳朵红了呢，那么容易害羞吗。”
“嗯。如果换了别人，也不知道会不会这么害羞啊。”
我真的会不会这样回答就又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