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雪落

雨水打在凹凸不平的地面，流到发黑恶臭的下水道口，卡了半天流不下去，在半砖下积着打旋，两双黑色的靴子跨过那片水流，踩上半砖，站到一家已经关门的店前。
蓝色的铁皮牌子已经磨损生锈积垢，只能隐约看出白色的“九龙”和一个数字，店门前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灯泡照在拉下的铁皮帘上，显得格外破旧。
熟练地抬起卷帘，里面是一间破旧肮脏的小饭店，走到接近后厨的位置，一盏同样陈旧的灯亮了起来，照亮了几乎被油污覆盖的浅绿色地面。
白玥收起黑色的伞，雨滴顺着伞滴在地上，两人相视一眼，顾斐在墙上摸了一把，按下了某个隐藏的按键。
一阵铁器摩擦的声音响起，一块地砖突然升高，露出仅容两三人进入的电梯入口。
随着电梯无声向下运行，视野由黑变亮，几十秒后，停在了一个还是有些昏暗的空间中。
顾斐从风衣内侧摸出一个银白色的面具，白玥也拿出一个一样的，扣在了脸上，随着电梯开门的轻声，及其同步地抬头看了看四周。
走道被冷蓝的光照亮，但依然昏暗，大概十几米，通向一个宽敞的大厅。
各找了一台离得不远的机器，顾斐有些粗暴地把手里的人头脸朝下摁在了面前的屏幕上，将芯片也扔了上去，原本光滑的平面贴合着人脸凹下，扫描的光束缓缓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