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世道》(8)

丙辰年三月，大参国兴兵三十万，侵犯西部边陲，攻城略地，势如破竹，残害中原百姓。天子升坐早朝，召群臣议事。此时的朝廷，已是一辆全然腐朽的牛车，一旦一处断裂，全盘皆溃。武广昭哪里忍得住？尽管屡次犯上，遭众人笑话，已是一贬再贬，但还是当即跪倒请令出战。主和众臣们也纷纷进谏，请求永久议和，结盟立约。文佐则是低头不语，静观周围变化。他心中知道，往日议论如此事端，往往需要三五日，这位圣上才会下旨定夺，故不似当年那般急切。遂抬头望向天子，见其左顾右盼，颇有不耐烦之色，显然是在等待什么。须臾，武广昭又朗声道：“陛下，臣武广昭身为镇西将军，愿立下军令状，领兵十万，奉旨讨敌。” 子然听得“军令状”二字从武广昭口中道出，心中却又不免焦虑起来，怕他有失。正欲出班为广昭开脱，天子却立刻笑道：“好！武爱卿替朕解忧，忠心报国。

朕命你为征西招讨使，奉旨出征。”武广昭叩头谢恩。说完，看向文佐，似有意挑衅。文佐听闻，愣了一愣，虽然疑惑不解，但今日这情境反常，直冲武广昭行眼色。广昭只装作不见。正欲再抬头看圣上神色如何，却见天子一双深目，正看向自己，忙跪倒失礼。天子又笑道：“朕看文丞相神情激动，定是也有出兵讨敌之心。这样，朕命你为随军司马，和王监军一起，协助武将军管理军务。可若是此战有失，二人军法处置！”文佐背后冷汗直冒，不敢怠慢，行礼谢恩。
大军出征。
“武将军，陛下此次举止不同以往，如此果断发兵，怕是其中另有隐情。如今情况不明，况且敌众我寡，应先安营扎寨，巩固营房，一切从长计议，切不可急于求成，以免有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