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地球解冻(5)
亚瑟反应极快,立即转身握住他手腕:“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
铺天盖地全是漆黑,偶尔有大片一些的白雪朝窗户上拍,双层玻璃的隔音效果还算不错,但没人睡得着。
王耀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不到五点就出了房间,恰巧遇到路德维希。
“这么早?”
路德维希带着很浓的黑眼圈,显然昨晚也失眠了,他倒了杯水:“你也是。”
王耀扯了扯嘴角,一时间找不到话题,恰巧弗朗西斯也从屋内出来。
“你们也失眠?”
“你也是啊?”路德维希给弗朗西斯也倒上一杯水。
弗朗西斯欣然接过,杯子举到嘴边却没有喝。他眯起眼睛向窗外望去,没头没尾来了一句:“她又出生了。”
“什么?谁出生了?”王耀问到。
不等弗朗西斯开口,路德维希先问了:“是贞德吗?”
弗朗西斯欲言又止,水一饮而尽而后点了点头。他的胡茬显然是清理过的,大概是昨晚或者今早,嘴角噙着笑意。他好像陷入了很长很长的回忆,杯子在他手里摇摇欲坠。
“我没办法和她相爱,对吧。”这不是问句,显然带着自嘲的意思,“像哥哥我这样美丽而滥情的人,与她相爱恐怕是害她,不是么?况且……我不想再见证她的死亡了。”
王耀点点头,眼下说什么都无法安慰他。
“我到现在都记得她在烈火里的样子,”弗朗西斯伸出手去,对着窗户比一些看不懂的手势,“她看起来极痛苦,渐渐没了声音,就那样,她就死了,被烧得和土地煤炭没有两样。”
长发的男人从讲述变成喃喃自语。
等到费里西安诺起床时,餐车的桌上已经被摆上了香根鸢尾,一桌一支。紫色花瓣在灯光和雪光下展现着生命的姿色,弗朗西斯趴在桌上又沉沉睡去。
“啊!真好看啊!”费里西安诺笑起来。
亚瑟朝角落瞥了一眼,哼了一声。即使并不想对胡子变态进行赞美,也不得不承认香根鸢尾确实好看。
亚瑟耳边忽然响起低语:“考虑得怎么样了?”
“阿尔弗雷德!”亚瑟看起来是被吓到了,“合并吗?我不同意。”
阿尔弗雷德脸色看起来很阴沉,明显的不高兴:“你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