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故事(8)

大大小小的渔船慢慢的都消失在了海平面上。
向北看着模糊的妻儿渐行渐远心里比以前出海更多了一份牵挂，时近晌午渔船们纷纷到达了永定礁的附近，船上年岁最大的老枪对着船头吼到说“向北！差不多了下个探勾吧！”老枪的外号来历就是以前他是个浅海捕鱼高手，有着一手好本事能在浅海地区用渔叉枪精准无误的射杀大鱼。听完老枪的话，向北对鹿儿点了个头，精灵的小鬼拿起探勾挂得了诱饵用力得甩向了海里，老枪说“我先抽袋烟一会听听星把头啥意思吧”。一袋烟没抽完钓线上的铃铛就铃铃作响了，向北听声紧忙跳下船头跑到了甲板的船腰上，“鹿儿！我来！听动静鱼小不了”向北激动的说，放线收线十几个回合，终于把这条鱼给遛的精疲力尽了，向北把鱼线在胳膊上缠了一圈，猛的用力一拉，一条大鱼腾空而起咣当的掉在了甲板上，像扫把一样的鱼尾不停的抽打着船梆，一船人都惊奇的凑了过来，大家都不解的说“鱼头三角，脖子泛红，鱼身淡青色，这鱼怎么没见过啊？
”向北这时候对着老枪说“枪爷您怎么看？”“星把头你也真难倒我老头了，这个鱼我肯定是见过只不过当时是在南海，叫什么名字我还真拿不准。”向北表情带着一丝疑惑的说“这鱼叫青衣，成群捕食，昼夜无规觅食，属于深海鱼，可是这鱼不应该出现在咱们海域啊。”说罢向北从腰间拔出了寸刀，一拳打在了鱼头上瞬间这条大鱼就一动不动了，顺势左手按住鱼头，只听得唰的一声右手的寸刀剖开了鱼肚，二鬼急忙蹲下，顺着刀口从鱼的肚子里把内脏全部掏了出来。二鬼在家行二，从小胆儿大！和别人打起架来心狠手辣，十七岁那年爹娘实在无力管教无奈送给了向北去当渔夫，可谁也没想到这么一个混不吝的鬼头活生生被向北给收拾的服服帖帖还成了一个优秀的船手。说罢二鬼把鱼的内脏摊在了甲板上，向北蹲下了身子找到了鱼的胃用刀子挑开用手抓了一把，这大手搓了搓鱼胃里的食物站起了身子，一船人都围了过来，向北小声说道“青衣鱼虽深海群居但不吃泥沙，这鱼胃里只有少量的雪虾和海藻剩下的全是泥沙，可见南海气候有变群鱼北上，鱼群肯定深沉海底饥不择食！

”说完对着全船人说道“兄弟们抄家伙！换厚网，挂重坠，把网放到海床最底，远阔！掉帆向南拉网！今天咋们不拉海货！玩儿他一船鱼试试！”一船人向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忙碌起来，船掉了头网沉了低，一场势在必得的较量开始了，船行驶了几海里，远阔就大声吼道“星把头！不行了船拉不动了船头都上翘了，再拉要么割网要么船翻了！”向北一个健步把住了帆绳，往腰间捆了一圈，这汉子用尽全身的劲往船中央跑，三个人拽的帆绳他一个人生生把大帆收了，船慢慢的停了，捆得了帆绳，向北让一船人都去了船尾，大家一起叫着号子一起搅网，当网底露出海面的时候大家都傻了，满满的一大网鱼！整个网底被涨的满满的随时就要吹弹可破，所有人更是兴奋的把网搅了上来，哗啦的一声向北解开了网底，鱼群像决口的洪水一样瞬时间冲满了整条船，一船人都呆住了，整条船被鱼群翻打的声音沸腾了，甲板上的鱼已经淹没过鹿儿的膝盖了，可是令所有人都费解的是整条船的鱼除了刚才的青衣大家认识，其余的一概不知，正在大家疑惑的时候，向北大声说道“开船舱，鱼入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