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雪]小桃源（64-66）(3)

“呃，城璧，‘攒不出像样家底’那块，能详细说说吗？”傅红雪飞快拿来纸笔，“大月国的阴谋等会儿再说，我想先弄明白我们西域这里是怎么一个情况。我感觉斑衣教还挺有钱的？”
连城璧道：“那是因为斑衣教里的人也不太多嘛，同样是赚一千两银子，分别平摊给五个人和五百个人，结果自然大相径庭。方才说到，天宗最主要的三种货物，军鼊马、盐鼊铁、粮食，西域顶多占半个；另外铁矿石虽珍贵，但毕竟体量太小，供武林中人小打小闹还凑合，放在军队身上便立马不够看了。相比之下，万马堂倒是极有可能与天宗存在交易，他们那边有马群和驯马师，也适合养马，完全可以打着武林门派的幌子行军马繁育之实。不过马空群跟的是哥舒朗，后来哥舒朗被沈盟主杀了，哥舒天重新接管关外的生意，自然不会让万马堂有好果子吃，说不定斑衣教和万马堂的矛盾也有他在背后推波助澜，等万马堂倒了，天宗就能坐收渔利，直接控制军马买卖，没了马空群这个代理人在中间吃回扣，能多赚不少呢。”
傅红雪皱着眉长叹一声：“好复杂啊。”
连城璧淡淡道：“无非就是为了一个‘利’字。”
傅红雪道：“那大月国图的是什么‘利’？”
连城璧道：“我想是自己当家作主的‘利’吧。同样都是一国之主，中原皇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册封谁就册封谁；而大月国主只是名头听着响亮，实则处处都得讨斑衣教的欢心，否则国主之位便坐得不安稳。我若是他，在见识过中原皇帝的排场后，我心里也不会舒坦。只是投靠天宗，与虎谋皮，到底还是有些急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