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烟酒(3)

跌跌撞撞地推开家门，尚九熙反手关上门，靠着门滑坐在地上。他自己都惊奇自己怎么做到完整的回到家里。
尚九熙屁股一沾地，气力仿佛顺着地面一下全部流失掉，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家里灯没开，外头杂乱的光线把浓郁的黑暗分割得不成样子。
尚九熙后脑抵在门上，眯着眼仿佛在欣赏什么艺术品。然后眼皮子越来越沉，呼吸逐渐平缓，手机从掌心滑落，亮起了又暗下。
不知道什么时间，尚九熙朦胧听到悦耳的音乐，酒精麻痹了的大脑转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自己的来电铃声。
“喂——”
完全没睡醒的声音又粘又重，拖着长长的尾音在远处才消失。尚九熙听不清对面在说什么，更不知道对面是谁，只是下意识的作出回答。
“嗯。”
“好。”
“知道了。”
对面声音断了，尚九熙连屏幕都没看一眼，歪头又睡了过去。躺回冰凉地面的手机屏再次亮起，显示出一条来自何九华的讯息。
[那我现在过去找你。]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尚九熙感觉到一个温热的的东西在脸上轻轻擦着。半掀开眼帘，尚九熙第一反应是，啊，是毛巾。然后转了转眼珠，啊，是何九华。

尚九熙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含含糊糊的出了个声当做打招呼。眼看着他眼睛又要闭上准备睡过去，何九华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醒醒，洗个澡再睡。”
“不。”
尚九熙转过头蹭了蹭沙发，继续含含糊糊的应声。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掀开，冰凉的手指附了上来。
“干嘛？”
尚九熙喊了一声，但一点阻止他的动作都没有，懒洋洋地摊着。他能感觉到何九华轻笑时呼出的温热气息，耳垂被柔柔触碰一下。
“给你擦身子。乖一点，一会儿去床上睡。”
“你陪我睡？”
“如果你想的话，没问题。”
这世上戒烟戒酒难，断不了放不下。事实上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不想戒，尚九熙觉得自己很像这百分之八十。
我爱你，不想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