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与露西亚（3）(4)

“哦，没什么……不是，你不会是背着我偷偷去了战场吧？怎么弄得这么脏？围巾都看不见红色了。”
“并非如此，指挥官，这是我给您做的早餐！”露西亚像是献宝一般地把藏在背后的饭盒递给指挥官，昂头盯着对面的眼睛，像是等待着铲屎官摸头的猫猫。
某人突然语塞，感觉自己的玩笑有些混账。
“所以说，你变成这样因为给我做早餐去了？”指挥官眨了眨眼，把一不小心没有憋住的泪水榨成满眼的亮晶晶。
这风可真是不解风情呢，某人把眼睛的酸涩归过于风吹。
“嗯！哦，指挥官放心，我做饭时有戴手套，食物没有粘上灰！您看。”露西亚把手心展开放在指挥官面前，仿佛在说 投个币嘛 快夸我嘛！中国的古人把浑身黑，四足白的猫叫做“乌云盖雪”，某人突然发觉眼前之“猫”竟是如此地贴合那个名字。
联想到那个画面——可爱的猫咪向自己伸出邀功似的前爪，虽然不觉得冷冰冰的露西亚会说出那样的话，可还是忍不住笑了。

“好，你先放下，然后去洗个脸吧，都成了小黑猫了。”指挥官笑着，刮了下露西亚的鼻子，手却在收回来的时候僵住了，“不好意思啊，露西亚，我的行为有些轻佻了。”
只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露西亚抢先回答了。
“指挥官，您无需帮我擦脸，我可以自己来的，而且这样效率并不高……嗯，您刚才有话要说？”露西亚把话头扔回去。
“呃……没事，你快去洗洗吧，我先去吃饭了！”指挥官莫名心虚，总觉得这样蒙混过关是不对的，可是爆棚的羞耻心又不敢让自己回溯那个话题，便只好自己一个人羞愧下去了。
真是难堪的事情，也许我需要找个机会向露西亚道歉。可是露西亚好像自己都不知道我对她的行为是无礼的，这令人哭笑不得，也让我不知该如何开口。像极了自首的人向无视自己的法官解释自己的罪行——也许我是空中花园道德最高尚的人也说不定？
可是羞耻心作祟，短期内我是道不了歉了。或许，可以在其他方面做一些补偿？比如说……购物？不过露西亚那么冷淡的女孩子会对购物感兴趣吗？或许应该告诉她是采购军需？呃，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