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环扣(4)
盒子里是黑绳子穿着的指环,指环是银的,上面刻着w和x,在庙里开过光,是父母留给他的唯一的玩意儿。父母都是援藏的医生,一辈子都在高原,也死在那里。他把自己的指环留给梦生,把父母的爱和期盼都封在指环里给了她。
part7
梦生的继父又喝了酒,又打她,丁程鑫刘耀文又被奶奶关着了,院里都是梦生妈讨饶和梦生的吃痛声,她还是没哭,哪怕听到妈妈说“梦生,讨个饶啊!”她也还是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
男人的话语龌龊恶心,伸手去扯梦生的坠子,倔强的女孩头一次服了软,说错了,说不敢了,说了一千遍一万遍才算保住了那个坠子。
她推开门,跌跌撞撞地往着光亮的地方跑,三月春风料峭把泪冻成了冰晶,她跑得好远好远,连影子都没有在绿铁门上留下。
part8
2014年,梦生还是住在绿铁门里。
丁程鑫的身体每况愈下,他每天都只能在家,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清醒着的时候就哼着歌给梦生还有刘耀文讲讲题。梦生甜甜地喊他阿程哥会被刘耀文笑,刘耀文喊她阿姐丁程鑫也会打趣他,日子一天天磨着,三个人心照不宣地不提丁程鑫的病,只当他伤了脚下不了地。
夜深了,梦生在丁程鑫床边睡着,眉眼仿佛带着笑。
梦生的继父突然推门进来,揪着梦生的头发把她拖下楼,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丁程鑫着急地想起身,火气牵动着肝脏,他激烈咳嗽着,咯出一滩血,刘耀文追下楼,他已经比丁程鑫还高了半个头,他要保护他阿姐。
等到他赶到楼下,见着的只有梦生和倒在血泊里的男人。梦生一脸惊恐,却又或者是释然,拿刀的手虽然颤抖着,脸上却绽开笑容。
“阿姐……”他不敢置信,却又觉得理所当然,正欲说些什么,奶奶在楼上对着他喊“耀文!”
丁程鑫像易碎的瓷娃娃,堪堪倚在床边,喀出的血迹残存一丝在唇角衬得脸色更苍白。两个都沾了血的人面对面站着,丁程鑫只看了一眼梦生便知道怎么回事,他最后一次叫梦生了“梦生,你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