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风雨铜舟（六）(5)

东兰凰只是用她波澜不惊的空洞眼神，平静地望着男人。
良久，东兰凰终于有了动作，她依旧没有放下手中弓｜弩，却将另一手持的利剑，抹上了自己的脖颈……
“你这是何意？”大将军有些不明所以，皱起了眉头。
“一命抵命，换我东兰，换百越永享太平。”东兰凰低沉的声音平静依旧。
“我死了，你没有理由为了复仇再起战争。”
“我从未想要挑起战争，从来没有……”望着眼下程鑫的尸｜首，大将军心中只有无限的叹息，“今后，也永远不会。”
二长老率领群众匆匆赶来，看到的就是互相对峙的两人，以及倒在地上的程鑫这一幕……
“大将军！请您高抬贵手，我们给您磕头了！”
然而东兰凰毫不犹豫地甩手，弩箭齐放，插在了跪在地上的东兰族人面前。
“起来，不必下跪。”东兰凰严厉而冷冽的话语，让众人无一不在内心打了个寒噤……

“是我自己要为程鑫偿命，与他人无关。”
“族长三思，你死了，我们怎么办？！”众人大惊失色，就要起身上前阻止。
东兰凰再发一弩，阻止族人的脚步。
“我要你们记住，我东兰凰今日究竟死在谁的手上。”这话，面向的是东兰众人。
……
“我要你们所有人都记住今天这一幕，记住我东兰凰的死……”
缓步旋转，东兰凰一手持剑，一手弓｜弩，从东兰众人，从周围将士，从殊声从大将军程诺的面前扫过。
“不是大将军要我死，也不是我自愿要以命相抵，我是，”
——死在你们在场所有人的手上
四下沉默。
难道
“我要用你们的偏见，仇恨，向你们自己复仇，”
“让你们看到引发战乱造成的后果和结局，”
“那就是你们一生都要背负对我东兰凰的愧疚，背负伤害他人的罪责，背负一切不计后果的恼怒愤恨带来的种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