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梦境快递 第十一章》(2)

“你说的……‘心流’？”
“是的。黑灵与人类建立传输链接时，用的就是这个——你应该也感受到了吧？”他轻盈地吹了吹烟灰，“可能在疗养院的时候，也有一个疯狂的‘黑灵’缠上了我，让我得以进入那种独特的状态——不知道该对它表达什么，愤怒呢，还是感谢？这百年来，我在黑灵界建立了广泛的人脉，四处打听消息，但就是打听不到那个家伙的下落……唉。”他将香烟往地上一丢，踩了一脚。“也许……嗯，可能在那之前，那只可怜虫就已经被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遗忘了吧……”
“如果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我们的人死去了，我们也会消逝吗？”
“是的，灵界皆是如此。”梵高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忧郁，他停顿了一下，抬头仰望那湍流纹状的极光，“虽然我们这种人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但我倒是很担心那些无名的可怜虫们——包括那些白灵们。谁来记住他们？”

艾索蕾特的脚步停了下来，“我想……再去找找艾丽斯。”
“怎么，又想着她了？”
“我想试着，让她把湍流纹状画下来——用你所说的那种连接方法。”
“画下来了又能怎样？她又不是物理学家。”梵高摇了摇头，“你都不知道那个机理有多复杂，现在的超级计算机都很难算出来——百年以来，我对这个问题也是一筹莫展，那些又长又臭的公式我一个都没看懂。”
“啊……好吧。”
“不过……既然你想找你的艾丽斯，那就去吧。”梵高向着那湍流流纹的极光伸出手去，手掌慢慢地合拢在一起，“但愿……你有想办法让她感知到你的存在。”
……
艾索蕾特回到自己的宿舍，看见艾丽斯正抱着白兔玩偶坐在自己的床上，打着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