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铁路】西罗奇岭行记-2：哈尔滨-齐齐哈尔-加格达奇（第三人称）(3)

“祝您用餐愉快......”骑手用复杂的眼神打量她，擦了一把汗骑上电瓶车，渐渐远去。
她拎着一个装满了柠檬水的手提袋上了电梯，袋子里装满冰块。在安检入口，安检员执意叫她喝一口，她说这几个全是拿封杯膜封的要一直喝到加格达奇总不能全扎开喝吧，安检员眨眨眼睛，说“那你喝一个吧。”
她正好渴的要命，杯子摇都不摇，拿一个吸管扎开插到杯子底就喝一大口。一股柠檬味在嘴里炸开，还有未命名糖浆的怪味。
“我X！又酸又苦。”
“行行行过去吧。”
她并不认为柠檬水好喝，只不过量大又确实凉快而已——就像是以前给工人供应的盐汽水，至于是什么做的，谁在乎呢！
哈站高架候车室的中央空调大开着，检票口十分放一趟车，她的K1303在12检票口。一台HXD3D拉着人满为患的列车慢吞吞进站，检票口开始放人。检票员打量着她，问：“你没签票？”
“乘车区间不在滨洲线上。”
列车在哈尔滨下了一拨，上了一拨更多的人。
“有需要办理卧铺的请抓紧时间啊列车还有剩余卧铺到满洲里才一百块钱儿。”列车值班员像一个走街串巷的卖货郎，拿着最新式的触屏式交互机(齐客的补票终端很多已经换成了运行Android系统的触屏终端，像一台手机，而且可以刷身份证)，穿梭在硬座车厢里吆喝着，看见她一个穿蓝灰路服上车的，两眼冒光。

为了避嫌，她把肩牌也摘了下来放好。
“来各位旅客把身份证提前打开，现在开始查票，我们列车是无烟列车全列禁止吸烟，列车有剩余卧铺，需要补卧铺的旅客请抓紧办理啊，没来得及买票的旅客请抓紧补票，不补票出站加倍补收。”列车长又强调了一次补卧铺的要抓紧——到满洲里正好一夜，卧铺还是很受欢迎——北京开车熬了一天一宿的硬座旅客往往都绷不住了。
哈局的三个客运段，可以通过列车值班员判断——哈客、牡客的列车值班员对于旅客补卧这种创收的事情往往并不积极，甚至是带搭不稀理的，而齐客的列车值班员往往最热情，而且主动出击，交互机里看见一个跨局旅客买了座号而不是卧铺，甚至会走到那节车厢和旅客攀谈，推销补卧铺。
“刚才我终端里看你座号买到满洲里，一宿多累啊，补个卧铺呗，补到满洲里才一百块钱不到。”列车值班员堆着笑容对一位哈站上车的硬座旅客说。
“再等等，再等等。”那位旅客微笑着回答列车值班员。
“再等等可就没啦！现在这车卧铺供不应求，一会就卖没了，真的不买一张吗？”列车值班员仍然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