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捕鬼师(6)

我们杨家，既是捕鬼师，也是琴师。既可以拨弦捕鬼，也可以弹琴作曲。
一曲终了，我双手轻按在稍稍震动的琴弦上，等待余音散去。
“年轻人，你可是琴师？”
“非也。”
“你为何前去京城？”
“身有一技之长，愿为朝廷捕鬼。”
“愿为朝廷捕鬼……可是杨家的捕鬼师？”
“还未考过朝廷的鬼试，不敢当。敢问老先生，问此为何？”
老车夫笑道：“听你所奏之曲颇有韵味，一时兴起，便问你是不是琴师罢了。”

我也笑：“若不捕鬼，便是琴师。”
陆
马车又行了一日，京城已近在眼前。
到城门前，我便下了车。
老车夫对我说：“年轻人，祝你一帆风顺。”
我笑道：“借你吉言。”
说完，他便调头离开了。
我走进城中，京城的街道热闹非凡，不像是经常受魑魅魍魉侵袭的地方。我刚往京城内走了不远，腰间的玦便开始轻微抖动起来，一会儿又停下了。
我将玦放在手心端详了一下。玦上有几道细细的裂痕，想必是受了些撞击。除此之外，并无其它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