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中的开端(3)

他缓缓站起身，拍了拍沾满泥沙的裤子，“啧，这里是禁止卡车通行的啊？”
“见鬼。”逸晨叹了口气，看着被卡车撞的稀巴烂的折伞，看来今天是要淋雨了。
林逸晨走过马路，心里说不出的烦，而且也没看到卡车的车牌，连举报也做不到。
“天气预报还真是不准。”
又走了大概20分钟的路，雨逐渐转大，雨点也连成了线，路面上出现了积水。林逸晨的头发已经被淋得湿透。
“终于到了！”林逸晨来到一个大楼前，坐上电梯，敲了敲门，“请问是端木同学家吗？”
也不知道他怎么了，请假也没请，电话短信全部没回应，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
林逸晨心嘀咕着，一星期突然不见了人影，也挺让人担心的。而且老师让我去找而不是自己去家访也是挺奇怪的。
“滋啦！”门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但有着深深的黑眼圈，眼角有明显的泪痕，额角有很大的老年斑，整个人看着很瘦弱。
“是逸晨啊。”妇女看了看逸晨，话很轻，仿佛飘在云上一样，高高无法挂下。
林逸晨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感到心里麻麻的，嘴也语无伦次起来。
“奶奶好，请问端木黎他最近……”

“咳咳！”
妇女咳嗽了一声，将林逸晨的话打断。
“阿黎那孩子啊…”老太太靠着墙，仿佛刚刚的咳嗽已经耗光了所有的力气，语气轻飘地说：“前几天被一辆卡车撞到后落江里了，到现在都没找到，可能已经……咳咳！咳咳！”
林逸晨的眼瞳一缩，大脑一片空白，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话又卡在了喉结，喉咙也越来越干，像被人粘在了一起，最后什么都说不出来。
老太太的情绪开始失控，话越来越轻，也越来越乱了，后面的话早就听不清了。
“奶奶，您先进去吧，好好休息，阿黎肯定没事的。”林逸晨回过神来，急忙将老太太扶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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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风呼呼地刮着，天仿佛撕开了一道口子，雨水朝大地倾泻着，如瀑布一般，街道上空无一人，白花花的水，如烟似雾，无法看清眼前的道路。
“这个，不可能的吧。”
林逸晨走在路上，嘴里正念念叨叨着，他怎么都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出来的。
“不可能的，那小子命这么大，前几天刚从学校围栏翻出去，怎么可能说没就没啊，对啊，肯定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逸晨不断欺骗自己，但谁都知道，近几天的大雨天气，江面上涨，水流加快，怎么一冲，人也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