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分手箴言(4)

他原来想过要再找一个老婆，谈了没多久他说还是算了。
我不再用做早饭之后也没有吃过早饭。家里不用洗碗，我爸会从单位里把菜打包好，吃完垃圾一扔，厨房就变成了摆设。
那天我说我分手了所以回来，他什么都没说，就是让我后天上班去。他早就准备好的一样。
我们父子两又过回了中学的极简生活，除了有点废酒，其他什么都没变，或者，我爸的那些兄弟又多了一个兄弟。
夹断了，因为我到了。
村口烧酒的阿伯坐在板凳上吸烟。
“你爹不自己来？”
“他今天喝了。”
“你们两个喝的倒是挺快的。”
“哈哈哈，没事干嘛。”
“没事干还不如去找个老婆，两个老光棍都没人洗短裤袜子。”
……
我把车开出村，盯着放在座位底下的几壶酒。
我把车停了下来，对着壶口怼了。
“不被抓就回去。”
“爸，我的东西帮我打包一下，床头柜那本书不要忘了。”
……
她还会让我进去吗。
她会搬家吗。
她是不是离开这座城市了。
万一我推开门里面已经有别人了呢。
她真的还需要我吗？
我坐在火车上的时候酒气还没消。

轻车熟路。
仰视，门把手换了。
站在门前，我只能按原来的密码。
箱子停在旁边，我把那本书从包里取出来拿在手上。
我推开门，早上六点，她对着我，在沙发上刷牙。
“那个，我微信给你发消息了，你没有回。”
过了两秒她站了起来。
“就是，那个，你上一本让我看的书我已经看了两边了，真的很好看，还有……”
她盯着我的眼睛看，发颤的嘴角，眼泪一点一点地爬出眼眶，飘洒。
“我们俩总是那么不着边际……”
嗓音都模糊了。
我的嘴里充满了牙膏的泡沫，还有眼泪的海咸味。
那口行李箱在门口看着我们两个，它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里，阿囧跳到它头上，像是两个老朋友在笑话我们两个。
“你要回去了吗？”
“嗯。”
“回去就不要再回来了。”
“……”
“这可是祝福。”
“酒要我帮你拎上去吗？”
“祝你成功小伙子，你爸那点运气都送你好了，我睡觉去了，哎呀。今天酒又多了……”
“……”
“诶，我告诉，不要见面就情啊爱啊的，太恶心了，知道没有。”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回你微信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