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佣】我们的1888(43)(6)

“先生，请你直说好吗？我的意思是，直入正题。”
“那……那你知道最近白教堂的那起杀人案吗？”约瑟夫猛地一抬眼皮。
“当然，报纸头版……”
“我的相机架在伊莱教堂二楼，能拍到不小的区域，我昨天洗底片的时候，其中出现了这样两张影像……”
约瑟夫突然语速飞快，边说着边从荷叶边袖口里拿出一团包好的丝巾，摊开它，起身将里面的两张照片呈现在奈布眼前。
约瑟夫的蓝眼睛死死盯着奈布，吐字抖动而匆忙：“我……不敢确定……”
“老天……挺有趣……”面对险情时本能的机警彻底驱散了困乏。
“你对东区熟悉，先不说并不清晰的人物，可是你一定看得出这位置绝对与报纸上的吻合。”
“这人脸上是什么……面具吗？”奈布只是自顾自地念叨着。越是惊惧就越要淡漠，这是保持清醒的前提。
“我知道这很不可能，我也完全没有理由这样猜测，但是……啊，天啊，但是我真的说服不了我自己，我必须让你看看，我必须这么做，如果是误会那么我深感抱歉，但是请原谅，如果不找你我的良心都会不安……”约瑟夫难以揣摩奈布的表情，他希望得到一个确定的答复，而这个等待的过程足以使他完全陷入慌乱，也使他更像一个戏剧中焦虑的角色了。

“什么时候的事？”
“8月31日，但我昨天才将它们洗出来。快门每20分钟叩击一次，意味着此人在现场待了……至少20分钟但不超过一小时。”
“这话你该去和警官说，啧啧……瞧瞧那反光的刀刃。这太荒唐了，你凭什么那样猜测？”奈布起身，故作玩味地端详着照片，尽管早已汗毛耸立。
“请看，礼帽、身材、那个细长的反光点——不像是手杖吗？我并不熟识多少人，可这真的太像……”
“谢谢……但这两张照片今天起归我了。”奈布以最快的速度把丝巾盖了回去，“以防你口中的‘太像’造成更大的误会。”
“果然只有你能如此镇静。真不可思议……”约瑟夫目光僵滞着跌回椅子里，“诡异得没边儿了……可是杰克为什么？先不说这行为有多恶毒无耻，请先给我一个理由！”
“什么杰克，什么为什么，我有任何一个字肯定你的猜测吗？”奈布一边斩钉截铁地回应约瑟夫的诘问，一边迅速收起丝巾和照片，而后又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底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