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如果呢(4)

降谷零接上电话，只听到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立马意识到不对，拿上车钥匙就飙回家里，他只能祈祷你没事。
10.
他的速度很快，五分钟就赶了回去，你已经疼晕过去，他想也不想，抱起你就跑去医院，之前是为了防止他受伤才专门买的距离医院近的房子，没想到使用在了你身上。
一路狂奔过去，目睹着你被推进急救室，颓丧的坐在长椅上，第一次萌生了想要不分场合抽烟的想法。
这次很幸运，你没有撒手人寰。
11.
你从麻药中清醒过来是第二天的事情了，睁眼就是纯白的天花板和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降谷趴在你的病床边，睡得很熟，看样子是昨天晚上通了宵，忽然有些过意不去涌上心头。
你轻轻地蹂躏着他浅金色的头发，当初为什么那么拼命地追求他呢，想不起来了，好像是因为他长得帅吧。想想这张帅脸，可能一个星期之后就见不着了，还是很可惜啊。
“醒了怎么不叫我？”
他的声音闷闷的，抬起头来我看见他眼里的倒影，这样的我越来越配不上他了。
“舍不得，你多半是守了我一个晚上，才刚睡没多久，我想让你多睡一会。”

“对了，零君，有纸跟笔吗？”
你停顿了一下，然后去问他，你也不确定有没有，如果没有的话，就需要麻烦他跑一趟了，不希望他因为你的一个小要求跑这跑那。
“有，我给你拿。”
接过他递来的纸和笔，看着白色的纸就这样摆在面前却不知该如何下笔。他去接电话了，应该是风间的，你大概可以猜到是因为什么事情，笑笑，打发他走。
“你走吧，应该是有什么事吧，我没事的，在医院好好待着就好了。”
三言两语把这个男人打发走，终于提笔写下来第一个字。
12.
写完最后一个字后，吐出一口浊气，你当然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原本最多还有三个月，现在连两个星期都难。
你的手抚上小腹，自责充斥你的眼眶，你想不出别的话，只能说对不起，一句接着一句。
他这一走就是两天没回来，你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状态，如果不是想好好被爱一次，你连怀孕跟病情都不会告诉他，你会找好自己的安葬地，然后静候死亡的来临。
13.
你没想到死亡来得这么快，是在他离开医院的第五天，你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到了尽头，你没有叫来医生，更没有告诉降谷零，胃抽搐已经是到了完全无法抑制的那样。你闭上双眼，眼前宛如走马灯一般，将你这25年的人生播放了一遍，最后在极致痛苦中停止了呼吸心跳。最后一刻，你想起了他那温柔的眼神，就再也没有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