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如果呢(2)

“老板，一碗白粥。”
“好嘞。”
老板答应得很快，直接闪进了后厨。你只觉得头痛欲裂，你这段无用的婚姻是时候结束了，你的生命也快要结束了，只是苦了刚刚降临的孩子。
耳边响起清冷的男声，是降谷的声音，他又追着到这边来了吗？之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这么烦。
“你怎么了？见我就跑。”
他的眉头紧锁，在你面前落座，握住你的手。你将手抽出来，平复了一下情绪，做了一个深思熟虑的决定，淡淡开口。
“零，我们离婚吧，我不想拖累你。”
“不可能。”
几乎是你的话语刚落下他就回答了，强硬的态度让你觉得仿佛是在做梦，他从来不会这样的，哪怕是要跟别人走。
你们都没再开口，气氛尴尬起来，只是默默注视着对方，企图从彼此的眼神中窥探出些什么。老板将粥端上来，你便迅速将粥喝完，付了钱，逃离出那令人窒息的氛围。
03.
他已经在门口等你了，他想要一个合理的理由，你自知是闹不过他，向他走去。你并没有坐副驾驶，而是去了后座上，他见状无言，上了驾驶位，只是驱车离开。

“你到底在我身上装了几个定位器？”
胃稍微缓和下来，你便也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你攥紧身上那件淡紫色纱裙，向他发问，从后视镜里看着降谷的神情。
“只有一个，抱歉，我很担心你。”
他的语气充满歉意，眼神里是担心，这样温柔的他，你已经很久没见过了，或者说，你已经很久没见他了，险些忘了他了。
此话过后一路无言，他在海边停了下来，你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所以能告诉我，为什么会突然想走吗？”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知道哪个？”
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岔开话题想他提问，他知道你不想回答，便顺着你的问题说了下去。
04.
“坏消息，说吧，什么事让你能跟我离婚。”
他讲出这句话的时候眉眼都带着不屑，果然最初的地方会看见最初的模样。你看着他的下颚，轻笑一声，然后娓娓道来。
“哈，我胃癌晚期，还剩三个月的命。”
你看着他的瞳孔猛缩，一扫刚刚的不屑，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握住你的手微微收紧，一把将你拥入怀中。你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微微颤抖，你将头埋进他的胸前，小声地啜泣起来，隐忍了许久的情绪在此刻决堤，泪如泉涌般涌出，你也不过是个二十五岁的女孩，遇到这种事也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