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狼】Grande Amore『二』(3)

她把德克萨斯带走了。
离舰时外面下起了小雨，天是青灰色，勉强能看清路。德克萨斯在拉普兰德背上，已经僵冷。她头发上的香味早已消失，被身上的血味掩盖。如果她知道了，说不定会微微蹙着眉，眼神有些抱怨。
拉普兰德回过头去，最后望了一眼雨中的罗德岛。她看到了那扇打开的窗户，是整艘战舰唯一一扇打开的窗，像一只张卝开的眼睛，孤独地回望她。
“德克萨斯，你死得这么轻易，是不是有点对不起我？”拉普兰德笑起来。
“你的剑法可是我一手指导的，怎么连那些废物都打不过？”
“看来离开叙拉古之后你确实变了很多，真是超乎我的想象。”
“不知道你去年看到那两位老朋友的尸体时是什么表情，我猜你一定知道是我卝干的。不，你甚至不用猜。”
“或者，你不杀他们其实是为了留给我，对吗？”
拉普兰德喋喋不休，但无人制止。
天刚蒙蒙亮，街上无人，连早餐铺也懒得在雨天出摊。她走在小巷中，听到的只有自己的靴子踩进水坑的声音。啪嗒啪嗒，像注满水的气球破裂开来。

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也许她的耳边应该有一阵呼吸，也许她的后背应该再热一点。
“你的朋友们倒是很有趣，”拉普兰德跨过一个水坑，几滴雨水溅到了德克萨斯的裤子上。
“那个兔子每次一见到我就吓得躲在你身后，以为我会吃了它。你该不会在她面前说了我的坏话吧？”
拉普兰德大笑几声。
“那个拿盾的叫什么来着？可丽饼还是什么的，竟然来问我要不要买你的签卝名和头发卝丝。哈，她以为我是谁？”
“看在她是你朋友的份上，我不和她计较。要是换个人，我早就把她的脑袋切下来了。”
“那个能天使倒是很厉害，她的枪法的确是我见过最强的，本来还想着有机会切磋切磋。你说我和她谁能赢？一定是我吧，对吗？”
她说话时，几只觅食的野狗在餐馆门口的垃卝圾桶里翻找食物。它们被她惊动，本能地龇出牙，但拉普兰德不做理会，飞快地穿过巷子。
她很多年没和德克萨斯好好说话了，即便两人同在罗德岛，说过的话也不超过十句。她很清楚德克萨斯为什么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