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艾雅法拉】红莲·戏物语(2)

“抱歉……我总是说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话。”
“没事的，我不要紧的，前辈的魔术今天有人看了吗？”
“没有。”
他说着，将少女身上的围巾裹得更紧了些。伴着薄荷味的凉风，他哈出一口暖气，沉淀在内心深处的回忆如水雾般从胸口涌出，他伸出手，在微茫的水雾中描摹着名为“红莲”的古老画卷。
一年前，无光的戏剧院，寒风肆虐着，博士拿着手中的纸牌，表演着一个又一个劣质的魔术来消磨时间。
台下没有观众，昔日繁华不再，如今空余落寞——这是一个废弃的戏剧院，纸牌也只是他从后台找出来消磨时间的，这一切本就不属于他：貌似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意义的属于他，包括这副身体。
纷飞的纸牌在空中翻了个身，茸茸的细雪便从开了个豁口的穹顶飘落。细雪穿过纸牌，落在他高高竖起的指尖，稍纵即逝的温度一点点浸润着他。

暴露在低温环境下的手逐渐变成紫红色，他有一些疑惑了，邃蓝色的双眼仿佛是寒星冷月，漠视地观望着这一切。
如果是在罗德岛，那个不知疲倦地行走的庞然大物里，应该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不过他并不觉得寒冷，也感受不到温暖的存在。
“好棒的魔术！”
一串稀疏的掌声从舞台下传来。他身也不转地望过去：柔软蓬松的棕色长发从中分开，随意地披在另一侧飘拂着。小巧玲珑的娃娃头高高地昂着，顶着两只前端翘起的羊角。光线照射在脸上，柔和而恬静，娇嫩而有光泽，仿佛是一朵怒放的月季花。像秋日晴空般明净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顾盼间更觉深沉清澈。
“艾雅法拉？”
他俯身看着眼前这个孩子，眉梢轻蹙，开口问道：
“你怎么跟过来了？我记得我没有跟大家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