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兰德）余留的城·其三(4)

我尴尬的看着德克萨斯，对方则面色如常看回来。用更加无所谓的语气和更无所谓的目光，开口：“怎么？你不好意思？”
我总不能说自己不够习惯被熟悉的女性如此对待，所以请你离得远些。所以还是顺着她的意愿来。我们出了店，就此混入因人头攒动而变得粘稠又滞塞的空气中。夜色随时间变化而愈浓重，少有的能见到些星散着闪烁的芒。那些芒掉进夜市的喧闹里，最后汇成各色的灯火在我们的视线中流淌。我抹过额头，感到眼睛稍微有些酸涩——那大概是汗水的作用。随即扭过脸，看到德克萨斯的面庞被那些五光十色涂抹。而她一如既往没有过多的表情，像灰白的陶瓷砖瓦，亮丽的色彩留不下什么痕迹，终会如雨滴般划过她的外壁而落入地底。

我思考着，于是愈发不懂德克萨斯的想法。虽说之前也看不明白她的心思，现如今也毫无这方面的经验，到此更不可能通过这些事情来推断出什么。依旧模模糊糊，但却也在事态发生些变化前习惯同她以这样奇怪的方式相处。我不知道德克萨斯以何种想法看待我，但大多不会很好亦不会很差，那么这样或许也不错，这就足够让人轻松，我想。随后突然看到德克萨斯转头对向我，这使我感到些不明所以的难堪，以至于连她的问题我都花了更多时间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