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塞勒涅之梦（下）（斯卡蒂X博士）(2)

“你做噩梦了。”他淡淡的说道。
“很可怕的梦。”
“一个梦而已。”
“你不想知道……是什么梦吗？”她试探道，尽量不冒犯到他。
“从你刚才的反应看，你做了个噩梦。至于具体内容，我没兴趣。”
他低着头，手中的钢笔在笔记本上进行记录，而后抬头看了眼女子后，又停止了书写。
本子被他置于桌上，吊灯的光线恰好照射在封面上，只有一个大大的“U”型字母，其余部分都是留白。
她想起了梦中的一幕，一本同样的本子，不过它被丢在了博士的房间内，现在相反，它出现在了博士的手中。
“还不到时候。”博士注意到她的视线，否定了她的想法。
“我想知道……写了什么。”
“还不是时候。”
“要到什么时候？”她放低了声音。
“很快。”
寒风正在拍打着窗户，他站起身，捎上满是灰尘的窗帘去堵住漏洞。祈祷着暴风雨来的再晚一些，让他还有时间去修复这年久失修的木屋，以及，祈祷这间屋子能扛得住狂风的冲击与暴雨的敲打。
他大可寻求女子的帮助，却走遍了二层木屋，把手上的窗帘裁剪成了数份破布，将肉眼可见的漏洞全部填补。

博士坐在地板上，工作耗尽了他的全部体力，习惯性的想抽一根烟，手伸向口袋内，掏出来的只有空气。
“过去的繁文缛节还需要吗？如今只剩下你我了。如果你肯向我走近一点……”
女子坐在他的对面，保持着一桌的距离，她不敢靠他太近，即使连请求都是小心翼翼的，以免惹得博士生气。
“繁文缛节？抱歉，我没听懂。”
“我可以帮助您。”
“过去，现在，未来，我都不会需要你的帮助。”
“不是的……博士，我不怕你的恨，但是，我们都认识对方，在以前……”
“我不怕被拒绝，我怕的是被遗忘。”
话音刚落，响雷在头顶上炸裂，博士不再说话，默默闭上眼睛聆听外面风暴降临的声音。
斯卡蒂第一次感到慌乱，她没想过博士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当她想要反驳时，又找不出合理的证明。
“人不可能永远待在闭塞的屋内。待雨小一点后，出去看看吧。”
他突然说道，未等斯卡蒂回过神，便匆匆下了楼。
蔚蓝的海洋已浑浊不堪，成堆的尸骨置于海滩，构成人体的血与肉早已进了海嗣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