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泡茶的时候掌门和师父都在聊什么』(4)

“所以长生并不存在？”师父终于想起开头的那个问题。
掌门点点头：“正确。”
“但我们能修行。”师父有些不愿相信。
“这又涉及到一个问题，修行的本质是什么？”掌门此时的压迫感十足。
“额……”师父其实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此时倒还难住了，“是吸收灵气转为己用？神通道法便是释放灵气？”
“对，也不对。”掌门笑道，“灵气是什么？是能量，唯能量而已，除了能够修炼，那和你在地球上晒太阳接收能量又有多大区别呢？你有没有想过，此方世界的能量为何会表现为如此形式？”
“我想想。”师父扶住额头，苦苦思索，片刻，道，“前面说到，存有星球之处，必有灵气，而这大概率是因为引力。星球因为质量产生的引力扭曲了附近空间……”
掌门摇摇头，道：“并不只是单纯因为引力。我当时的一个猜想是，此方世界，其实本来与我们的宇宙无异，但另一个法则不同的宇宙，附在了此方宇宙之上。就像一方丝巾落下，轻轻铺在了这方矮桌之上。”

“于是咱们那些玄而又玄的东西，都是因为存在另一个宇宙？”
掌门点头道：“正确。”
“那星球上必有灵气，是因为引力异常地大，两个宇宙更加交融，彼此影响？”
“正确。”
“我懂了，师父。”师父像是明悟了什么，但又有点失落，“所以师父，此方宇宙，存在一个至高力量的修道者吗？或者夸张有点，如宇宙之神明那样。”
掌门叹道：“修行其实就是一个能量富集的过程，那些灵气修炼进体内，便存了下来，那宇宙间的灵气，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存在而已。只要宇宙间还有灵气，那么修道之路就不会停止，总有人会一直吸收下去，直到自身承受了全宇宙所有的灵气。但那不可能。”
“可不是还有天道吗？”
“天道即是宇宙法则，它可不是一个人格化的神。你看，我们在此方世界生活了这么久，一定是相信天道从来不会因为人们做了善事就真的功德加身。大燕四十四年，我游历路过漕县，当地的知县是一个善待百姓的好官，大荒之年，为救百姓，散尽富人粮仓，斩了贪官头颅，但最后却被奸人陷害，死的时候，连尸体都没有人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