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霖】上海弄堂41号(15)

“那天你没有眨眼睛，可你还是说谎了对不对？”
“严浩翔，怎么办呢，我离不开你了。”
严浩翔转回身抱住贺峻霖：“你休想离开我，这辈子你只许在呆在我身边。”
贺峻霖没来由的话让他觉得心慌，像被扔进了一个深井，没有终止地下坠。他听见贺峻霖叹了口气，他感觉贺峻霖推开了他，他看见贺峻霖动了动嘴，“咚”地一声，他落到了井底。
贺峻霖说：“可是，我要把你还给这个睡不醒的民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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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严浩翔抱着贺峻霖一遍又一遍道歉，说他今后绝不再受伤，说他再也不去前线搞革命，求贺峻霖不要生气，不要说糊涂话。
贺峻霖也抱住严浩翔，说他没生气，说他不要严浩翔为了他放弃理想，说他只是不想再听见严浩翔半夜躲在书房看着报纸叹气。
那晚的乌云好像在开玩笑，在41号公馆下了一夜的雨。

严浩翔去长沙的时候，贺峻霖只对他说了两句话。
一句是“你是我的，不许受伤，谁要伤你，得先来问过我。”
另一句是“回来时记得去老张那儿拿包梨膏糖，他那儿的甜。”
严浩翔走后，贺峻霖辞退了家里的佣人，只留下周姨，依旧每日上课下课，仿佛与往常并无不同。
“等等，我没明白，贺峻霖为什么非要让严浩翔走？他们不是已经在为救中国而革命了吗？”
雨停了，太阳又冒出头来，刘耀文收起伞，拉着宋亚轩躲进路旁梧桐的阴凉底下。
“贺峻霖生在富贵人家，从课本上看世界，严浩翔生在乡野，从人间看世界，都是救国，可两人一个主张学术运动，一个主张革命运动，尽管同样热血壮志，却偏偏谁又说服不了谁。在那个飘摇的年代，他们都清楚，情爱永远要为信仰让路。”
“那最后呢？严浩翔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