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雪]小桃源（58-60）(5)

傅红雪顺着他的话想了想，问道：“史书上总说皇帝册封某某部落首领，也是为了‘因地制宜’？”
“对。”连城璧颇感意外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你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呢。”
傅红雪道：“原先是不感兴趣，但你懂得那么多，我也不想太差劲，至少不能事事都问你。”
连城璧笑道：“问也无妨，你怎知我不是‘好为人师’的性子？”
“你都这样说了，那就肯定不是。”傅红雪格外好奇他没说完的正事，催促道，“一统江湖很难，这我已经明白了，然后呢？哥舒天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能让他把天宗做得那么大？”
连城璧点点头表示赞许：“不错，寻常的武林门派扩张不易，天宗自然非比寻常，所以我们不能只用看待一个江湖门派的视角来看待它。能够超越地域差异的东西无非那么几种，譬如银钱，客栈、镖局、钱庄等等若能把分号开到大江南北，再有意引导伙计们学点粗陋的拳脚功夫，那么商号主人招呼下属打群架的能力说不定比正经的武林盟主还要强。”
傅红雪道：“天宗是挺有钱的，但好像和普通的商号也不太一样？因为做的生意不正经？”
连城璧道：“这的确是一方面的原因，但我觉得最主要是因为天宗的‘皇商’身份。官家对商贾向来是碾压的，但如果做生意能与皇室搭上关系，那无异于‘飞上枝头当凤凰’，再回过头看先前那些同行，就会自觉高人一等——很符合哥舒天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