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计划 第十一章 请求(6)

“我的朋友对咖啡没有什么研究，不太清楚自己的口味，烦请您推荐一下。”维利见状讲到。
“这个好办。”说罢，她从身边的柜子中取出几只小杯，在柜台上摆成一列。“除去制作方式，这是我们店中所有的品种，从左到右，依次是轻度、中度、深度、法式、意式烘培，您可以浅尝一下。”
轻度、中度总感觉无法倾泻出咖啡的本味，法式和意式虽各具风格，但实在不符合他的口味，源最终选择了深度烘培咖啡豆制成的咖啡。
维利在周围踱步偷笑着，他清楚自己没有认错人。
“怎么制作呢？”
“制作？”源依旧有些慌张，指了指身后的维利，和他一样就可以。
“您确定？这种咖啡的口味恐怕不容易接受。”柜台小姐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确定。”过多的选择让源有些上头，他完全不经思考地回答道。
“那好，请稍等。”
片刻后，小姐将一杯带着浓烈香气的咖啡递给了源。“一共是一百二十贝尔。”

“贝……贝尔？”源清楚自己身上没有一分钱。
“我来吧。”维利掏出晶片付款。他小声嘀咕道：“毕竟我还欠你不少呢。”
“多谢惠顾。”
两人就此离开咖啡厅。
“真人柜台售卖。这种事情在以太略好像并不多见。”源松了口气，抿着咖啡说道。
“是啊，你不觉得真人售卖更有人情味、更让人舒适一些吗？”
源思考片刻，最终摇了摇头。
维利大笑道：“这种事情因人而异吧！依我看，在乌拉诺斯，这点微不足道的人情味还有舒适感是必要的。你注意到没，这一层有点特别。”
“我注意到了。一切……仿佛都是为了……额，为了休……。”
“休闲，娱乐、放松！”维利笑道：“乌拉诺斯被称作以太略的心脏，毕竟太略绝大多数工商业部门及私人企业都在这里工作。”维利依靠着窗边的栅栏，望向窗外那连接着无数高楼的道路：“因此这座都市的核心设计追求仅是为了效率……极致的效率。”他指向远在天际线上的一栋楼：“看吧，顺着这条路走，到那里不过是十来分钟的路程。若是走地面……考虑到凹凸不平的地势，时间消耗必然会更久；即使是走地下，加上上楼的时间，也不见得真的会节约时间。既然如此，为何不筑路于高空。”他微笑着望着源：“不过，这一层是例外。工作久了，人们总会有疲惫的时刻，在那时，若是有个舒适的环境、一句善意的问候，都是对身心的莫大安慰。所以，为人们烦劳的工作生活中增添些乐趣，这便是这一层的设计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