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计划 第十一章 请求(3)

维利看着零零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咱们也别留在这里了。在周围转转怎么样。”
源没有立即回复，他的内心尚对维利这个陌生人抱有防范，但考虑到继续呆着这里或许会坏了零零的心情，他终究还是答应了：“好吧。”
“那么……请。”维利竟摆出了一副格外认真的神情。
源仍抱有些抵触。维利绝对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家伙。
两人就此沉默着，乘坐电梯来到了十五层的开放走廊，这里空无一人。
维利倚靠在栏杆上，仰着头思考着什么，他的神情变得愈发凝重。片刻后，他打量源一番，露出一个有些刻意的笑容：“这身衣服很不错啊！”
“谢谢。”
“是零零带你挑选的吧。”
“嗯……是的。”
维利嘿嘿地笑着：“零零的眼光一直都是很棒的……”
飞艇来回穿梭着，在空气中遗留着一条长长的“尾巴”，那“尾巴”一点点消散着……若是源脑海中遗留的问题也如此消散就好了。兴许维利也掌握着有关自己过往的情报，他并不需要像考虑零零那般，考虑维利的感情，直接问就好了……他叮嘱自己，直接问就好了。“维利……”

“嗯？”
“曾经的我……是个怎样的人呢？”
“啊？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维利捧腹大笑道。
“你是了解的，对吧？”
维利抿了抿嘴唇：“果然，你和零零的说话方式都一样……”
“你是在调侃我吗？”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维利叹了口气：“怎么说呢，曾经的你，是一个活泼的家伙，像现在的零零一样。”
“现在的零零？”
维利丝毫没有理会源的问题，他自顾自地陈述着：“十年前，一个叫作朝阳计划的衍生项目启动，其计划目的是召集来自世界各地的优秀孩子，并将他们集中在以太略实验室进行培养，以作为实验室未来的精英骨干。而你，就是从那时候被召集到以太略来的。”
“朝阳计划？”源小声念叨着，这项计划的名字没有在他脑海中留下丝毫痕迹。
“四年前，朝阳计划被法院强行终止，所有孩子被要求遣返回家。没记错的话，是在通知遣返的前一天，我遇见了曾经的你。”维利轻咳几声，整理下思绪：“记得那是一个大雪夜，我的……额……‘早餐店’准备结束营业，你带着一个女孩子到我的店里避雪。我只记得那个女孩子……”维利说到这里，意识到自己即将跑偏，连忙停顿片刻。“对，那时我刚毕业，太年轻了，没有多做考虑，便将自己所有的钱去建设一个属于自己的餐厅。仅是开业，我的全部积蓄便花光了。那晚，在和你交谈时，我无意提到了这件事，然后你径直转给我二十一万贝尔……”他的声音逐渐消失，满脸的懊恼格外醒目：“我到现在都没有攒够二十一万贝尔！你那时才多大啊！十三岁！而且十三岁身边会有那么漂亮的妹子陪伴！”